<b></b></div> 梅堰清聽見這話倒是笑了起來。
“阿璃的眼光向來好!”
俞平川:“……”
他跟時煬的關係也說不上親近,但人三番兩次請,他不能總拒絕。
他朝著沈璃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沈璃換了個話題:
“師父,您上次辦畫展是三年前了,正好現在您身體也恢複的也差不多了,您近期有沒有這個打算?”
梅堰清擺手。
“沒意思沒意思!”
他這一生開過太多次畫展,到了現在這個年紀,對這些早就看開了。
“倒是你,上次跟你說過的話,你沒忘吧?阿璃,你可是一場個人畫展都沒開過呢。”
梅堰清現在對幫沈璃辦畫展的興趣,遠高於為自己辦。
沈璃:“……”
她手裡現在的確是沒幾幅畫了。
梅堰清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壓低了聲音道:
“實在不行,你去問問陸淮與那邊有幾幅?他要是肯拿出來展覽,那就好辦多了。”
要不然等沈璃再畫一些,那還得等上好久。
沈璃提醒道:
“師父,那些畫現在是二哥的了。”
雖然是出自她的手,但陸淮與是花了錢的,擁有權當然也就屬於他了。
梅堰清詫異看她一眼:
“他的不就是你的?”
沈璃:“……”
梅堰清哼了聲:“那小子要是連這個覺悟都沒有,那訂婚的事兒就免談了!”
聽到某個字眼,沈璃眼皮跳了跳,幾乎以為自己聽錯。
“什麼?”
梅堰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猛然一噎。
迎上沈璃的目光,他用力咳嗽一聲。
“沒、沒什——”
俞平川補上一刀:
“師妹,師父剛剛在說你訂婚的事兒。”
空氣安靜一瞬。
梅堰清眼看是辯解不清了,惱羞成怒,破罐破摔:
“還不都是陸岐山那老東西!成天在我耳邊念叨!擱誰誰受得了啊!”
俞平川看了他好幾眼,神色複雜,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道:
“師父,那您這意誌力也太薄弱了。”
梅堰清理虧,但他向來越是心虛氣勢越足,當下便梗著脖子喊:
“我八十了!我偶爾口誤一下怎麼了!?”
這一聲真是中氣十足,洪亮非常,以至於瞬間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俞平川的表情一言難儘。
沈璃按了按眉心。
“師父,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梅堰清:“哦。”
有了這麼個插曲,梅堰清終於沒再去管俞平川和時煬的事兒,乖乖和沈璃回去了。
林耀輝很快抵達,俞平川隨後也上車離開。
……
俞平川抵達包廂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時煬正側身和人聊著什麼,聽到聲音抬頭看了過來,見是俞平川,他笑著站起身。
“俞老。”
俞平川道:
“不好意思,上午陪著師父去醫院複查了,路上又堵車,這才來晚了些。”
大家紛紛表示無礙,有人甚至按捺不住好奇,開口問道:
“平川,梅老不是最討厭去醫院的嗎?今兒居然肯去複查了?”
俞平川嗬嗬笑道:“還不是因為有阿璃陪著。”
時煬臉上閃過一絲意外,唇角笑意微深:
“早就聽說梅老對這位小徒弟很是喜歡和看重,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大家都笑起來。
“可不是嗎!這可是梅老年紀最小的弟子,才十八九歲呢,而且天賦也好,換誰也得這樣啊!”
時煬點頭。
“也是。”
他引俞平川入座。
“俞老,點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