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明燦的陽光沿著窗柩流淌而進,在地上投下一道耀眼的光斑。
沈璃緩緩睜開眼睛。
溫熱的感覺從身旁傳來,混雜著清冷的雪鬆氣息,以及淡淡的甜膩。
像是熟透了的桃子掉落在地,汁水四濺,靡甜的味道將空氣包裹。
她尚且還有些昏沉,頭隱隱作痛,便皺了皺眉。
察覺到她的動作,躺在她身邊,早已經醒來的男人吻了吻她的眉心。
“醒了?”
嗓音低沉沙啞,慵懶撩人。
她下意識在他懷裡蹭了蹭,黏黏糊糊地低聲答了:
“……嗯……”
隻這一動,酸疼從全身襲來。
她頓時皺起了眉。
好疼!
全身上下都像是被什麼反反複複拆解又碾壓了一遍又一遍般,連動動手指頭都疼。
她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
陸淮與聽到她小小的抽氣聲,一手撫上她的腰:
“疼?”
她點頭,又揚起小臉,委委屈屈地看他。
當那張清雋矜貴,冷清禁欲的臉容映入眼中,她先是愣了一會兒神,然後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什麼。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頃刻儘數湧入腦海!
她的臉猛然漲紅!
“陸淮與!”
這男人真的——
陸淮與眉梢微挑:
“嗯,在呢。”
她立刻就要坐起身,結果剛一動,腰上一陣酸軟,她又倒了回去。
陸淮與好像笑了聲:
“要起了?”
沈璃一手緊緊抓著被子,一手指著他,連耳根都紅了。
“你!”
陸淮與半撐著坐起身,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她那根白皙軟嫩的手指上。
沈璃腦子一炸,那些畫麵更加清晰,她立刻像是被燙了一般迅速收回手!
陸淮與挑眉:
“看來這次沒喝斷片?”
沈璃眉心一跳,幾乎想也不想的反駁:
“沒!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是麼?”
陸淮與一手斜支,好像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沈璃自己也很快發覺這話似乎沒有什麼說服力。
——她要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此時又怎麼會是這麼大反應?
可是讓她承認,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咬著牙:
“我、我確實是忘光了!一丁點兒都不記得了!”
許是哭叫的久了,她的嗓還帶著幾分沙啞,何況此時她渾身酸軟無力,連這爭辯的一聲都軟軟糯糯,些微的沙甜。
更遑論她紅著一張小臉,桃花眼烏沉瑩潤,眼角泅著淡淡緋色,像是能滴水一樣。
當真半點威懾力都沒有。
陸淮與似笑非笑:
“嗯,忘記了也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再學習,學的次數多了,總能記住。”
“……”
她發現自己從一開始試圖在這上麵爭過他,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她深吸口氣,瞪著他:
“那瓶酒,你故意的!”
不是問句,是肯定。
她的酒量雖然很差,但經過前幾次的鍛煉,也不至於一杯就醉成那個樣子,除非是酒的度數太高。
陸淮與怎麼可能不知道?
偏偏他昨天還裝模作樣地說——
“不是隻讓你喝了一杯麼?”
陸淮與笑著過來抱她,吻了吻她的唇,
“頭還疼的厲害?”
其實緩過最開始那陣兒,這會兒已經不是很疼了。
但她這一時半刻還是無法接受,隻能紅著臉不說話。
陸淮與太了解她了,包括她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