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官曦自己沒能查出他的底細,怨不得他。
上官曦聽到這話,心中有些窩火,卻也無力反駁。
他從不輕信於人,偏偏就因為琴相濡的醫術,在江湖上久負盛名,而他有為人溫和有禮,看似待人以誠,所以上官曦便沒有深究他的來曆,信任了他這麼多年。
偏偏就是這麼一次輕信,讓他信錯了最不該信的人。
上官曦端起麵前酒杯,再次一飲而儘,仍舊難消心頭怒火。
琴相濡見狀笑了下,繼續幫他斟滿酒。
就像過去許多個夜晚一樣,二人把酒言不歡,卻也能相談。
"太子殿下來我軍營盤,不會隻是為了喝酒的吧您想知道什麼,不妨直說。"琴相濡再次開口打破沉默
上官曦知道,此時此刻,誰先發怒,誰就輸了。
他已經被琴相濡戲弄至此,無能狂怒,隻會讓自己落了下風。
上官曦想了想道:"我隻想知道你的目的。"
"你對我的身世不感興趣"琴相濡頗為意外。
上官曦白了他一眼:"我對敵人的身世沒興趣。哪怕你出身再如何可憐,身世再如何悲慘,經曆再如何坎坷,境遇再如何委屈,也不是貿然發兵,害死那麼多將士的理由。琴相濡!他們曾經,都是你的同袍啊!"
上官曦雙全緊握,還是有些控製不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