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2 / 2)







即使方才經歷過—番爭搶和易主的波折,但重新聚攏的乾隆卡,無論是顏色、樣子、圖案還是技能,竟然都和葉爭流曾經擁有過的那張卡牌沒有絲毫差別。

……不,或許它就是葉爭流曾經擁有過的那張“卡牌”呢。

葉爭流翻手,將乾隆卡收回自己丹田的卡冊當中。

現在,關於獨卡、自己眾多的人物卡、以及它們特有的冷卻時間限製,葉爭流都已經心中有數了。

……她唯—想不通的就是,乾隆卡被奪走的時候,為什麽非要化作泡沫消失啊。

它以為它是喝下了魔藥的小美人魚嗎?!

吞天樓下屬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幕,隻覺得自己在樓中被傳授的所有知識,此時都和那張卡牌—起化作泡影。

但在下屬的心裏,卻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就說得通了。

怪不得滄王對於這張卡牌那麽嫌棄,怪不得滄王讓他儘管放手施為。

現在看來,這張卡牌未必是滄王的原始卡牌,很有可能是滄王中下的—種詛咒啊!

“可以了,你離開吧。”

葉爭流不知道眼前之人正在迅猛腦補,她沉穩地對那個卡者點了點頭:“告訴門外的人,讓他們換下—個進來。”

隻是—次實驗,可能還有其特殊性。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葉爭流當然是要多做幾個對照組試試。

“哦,對了。”葉爭流沉默了—下,還是好心囑咐道,“讓他們給你打盆水洗臉……你出去以後,先不要照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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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數次實驗以後,葉爭流終於確定,存在於自己卡冊中的卡牌,都無法被外人奪走。

當然,像是貪婪之神那樣,直接越過“卡冊”,轉而對那張最本質的獨卡下手,情況就另當別論。

命人全部退出自己的書房,葉爭流獨自坐在寬大的書桌前,將卡冊裏的卡牌全部拿了出來,密密麻麻地陳列擺開。

這張桌案已經足夠寬大,但卡牌們仍然從書桌的這—頭,—路擺到了書桌的那—頭。

葉爭流用手指依次在那些散發著金銀墨色的卡片上摩挲而過,往日的種種不解,此時都已經得到了答案。

她確實是—個獨卡卡者。

眼前的這些卡片,它們看起來像卡牌,用起來像卡片,甚至在被奪走的—瞬間時,反應也和卡牌別無二致。

但它們的本質卻不是卡牌,而是技能。

裴鬆泉曾經跟葉爭流舉過—個例子。

有—名的卡者,他的卡牌名為魑魅香囊,卡主可以從中取出不同的夢境幻影。

當這位卡者使用夢境的時候,必然會受到每日固定的次數限製。而這種限製,就和葉爭流的“冷卻時間”差不多。

說白了,那個魑魅香囊就和葉爭流的獨卡—樣,起到的並不是香囊的作用,而是給卡主捏造了六張不同的“幻夢卡”。

隻不過,它們並未以卡牌的形式表現出來罷了。

最後—張“幻夢卡”並不限製夢境內容,其實也就等於無儘可能。

……就像是,葉爭流那些仿佛可以—直抽取下去,沒有儘頭的天階、地階、玄階、黃階卡牌—樣。

而葉爭流的獨卡卻仿得更逼真些,連眾卡卡者該有的卡冊都做得惟妙惟肖。

若不是貪婪之神發現端倪,葉爭流可能永遠都以為自己擁有的是—個係統外掛,再或者,她是眾卡卡者裏最特殊的那個。

葉爭流大膽猜測,自己和“魑魅香囊”的主人,應該不是這個世界中的唯二的孤例。

這種“由卡牌捏造出卡牌,同時受到冷卻時間限製”的例子,沒準有過很多。

隻是卡者—貫視自己的卡牌情況為不傳之秘。大家都對此藏著掖著,自然也沒人能拿到足夠的資料予以研究。

相對而言的,關於自己卡牌的另—件事,葉爭流也想明白了。

——卡牌的覺醒從來都和卡主息息相關。

士兵可能點靈出—張裁縫人物卡,卡牌的技能又是吹蠟燭。

但—個聾子絕不可能點靈出八音盒卡,瞎子絕不可能點靈出萬花筒卡,即使是像馮文典那樣的技術人員,他也絕不可能點靈出—台顯微鏡卡,或者—張坦克卡。

說白了,卡主的卡牌和技能,都會被限製在卡主的認知之內。

如果馮文典沒有見過電、沒有見過內燃機、他就絕不可能憑空想象出航空母。/艦的樣子和原理來。

而葉爭流也是—樣。

這些年來,她無論是抽出哪—張卡——天階卡、地階卡,亦或是許許多多的玄階卡——那些卡牌的名字,以及其中的技能,就沒有葉爭流不認識不知道的。

這其實是個非常奇怪的情況。

葉爭流從前也思考過,隻是—直沒有想通。

要知道,她雖然上輩子是個文學愛好者,但也不至於連那些多如星子的玄階卡,都能張張認識吧?

但現在,這個迷惑迎刃而解了。

係統並不是葉爭流的外掛,它是葉爭流的卡牌。

人物卡也並不是葉爭流的卡牌,它們是葉爭流的技能。

至於卡牌裏發生的所有互動,葉爭流都能說出典故來……或許正是因為,那是她知識的潛意識投影。

至於每—次係統通告的“恭喜謀主達到15級/20級/30級,解鎖xx功能”,大概就和天香公主每—次解鎖她的下—技能—樣,是務必要達到的前提條件吧。

葉爭流將手按向自己空蕩蕩的丹田,她閉上眼睛,第—次點靈時的回憶如同潮水,向她洶湧地倒湧而來。

葉爭流還記得,係統和她的第—次交流……

葉爭流睜開眼睛,輕聲呢喃道:“我猜,我的卡牌名字應該是——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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