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起身，徑直走到角落，坐在了秦羽對麵。

他臉上的褶子掀起，露出一絲笑容，“小子，不好意思，把你拉下水了。”

秦羽嘴角抽抽。

當看到李逍遙出現在這裡，在得知他來自燕子坊時。

就這麼一瞬間，秦羽突然明白了一切。

他看著李逍遙，沒好氣的罵道，“狗東西，如果沒猜錯的話，陸長豐的老死之相，是你乾的吧？”

“是的，正是我乾的，一年前我利用為陸長豐保養的機會，在他身上動了手腳，讓他的身體機能越來越差。”

“直到三個月前，徹底昏死，隻留下最後半口氣。”

對於秦羽的反問，李逍遙並沒有任何隱瞞，如數道出。

“我早該想到的。”秦羽搖了搖頭，都怪自己太心急了，太想得到母親的線索了，當田蒙提及要去救陸長豐的時候，他迫不及待就應了下來，順利跳進了李逍遙給自己挖的坑裡。

“三億神經元儘數切斷，隻留吊命的十八道天命，製造出老死之象，普天之下，能做到這種精準，有這等水平的人，除了逍遙醫聖，還有誰人可以做到？”

其實若非當時因為著急，稍微分析分析，就能得到這個結論。

“小子，謬讚了。”李逍遙訕訕一笑，“其實我沒那麼大本事，我頂多隻是順水推舟罷了。”

“那陸長豐本就是垂暮之年，已知天命，就算我不出手，他最多也就三兩年的壽命了。”

“我隻是將這個時間提前了而已，談不上多高明。”

如果陸長豐正值壯年，還有百十年壽元可活，想要像這樣，製造出老死之象，簡直是天方夜譚，至少他做不到。

“高明。”

“怎麼不高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