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監估計也是臨時頂班,對這邊不太熟悉,以至於並沒有察覺到“炎帝”的聲音有異。
片刻後,房門被推開。
恵王和司農卿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走進來。
“參見陛下。”
兩人行完禮後,隻見恵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悲憤道:“父皇,你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啊!
“那日掄才大典上,說好了一人負責一部分流民,可現在太子卻三天兩頭派人到兒臣的營地妖言惑眾,蠱惑那些流民跟他們一起去做工,有違承諾,實在欺人太甚。
“儘管如此,兒臣與他畢竟是血脈兄弟,不想鬨得太過難堪,還請父皇能為兒臣做主,警告太子,讓他彆把手伸的太長。”
臥槽,這家夥果然是個陰比,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告我的狀。
告就告吧,偏偏還把自己裝扮成無辜的白蓮花。
這種又當又立的做法,王安怎麼能忍?
“恵王說笑了,本宮的手可沒你那麼長,能將朝中近一半的大臣都拉攏到同一陣營。”
王安放下筆,看著跪地的恵王,麵露譏笑:“還有,我不是你父皇,用不著行這麼大的禮。”
“是你?!”
恵王抬頭一看,宛若被雷劈中,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那位聯袂而來的司農卿,也大吃一驚。
兩人萬萬沒想到,坐在禦書房裡批奏折的不是炎帝,竟是王安這個紈絝。
“沒錯,就是本宮。”王安坐直身體,麵無表情地指著門外,“你剛才狀告的內容,純屬汙蔑,本宮宣布無效,你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