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凝視了他幾秒,狐媚的眸子裡閃動著異樣的光澤,撇嘴道:“殿下莫要戲弄人家,我們倆的小時候,怎麼能一樣呢?”
“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光屁股娃,流著鼻涕長大的。”王安坦然道。
“殿下你你怎麼說這種話?什麼光屁股,流鼻涕,人家小時候可愛乾淨了。”
雲裳一臉嫌棄,才不願承認自己有過這樣的黑曆史,人家從小就是小仙女。
“是嗎?”
王安深深看了她一眼,戲謔道:“你敢說,你小時候從沒尿過褲子?”
“我”
雲裳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最後嗔怪地瞪了王安一眼,“殿下不許再說小時候。”
“好吧,不說就不說。”
王安啞然失笑,看著酒杯,忽然想到什麼,問道:“對了,大炎京城以及北麵數州,均不種植青梅,莫非,雲裳你是南方人?”
雲裳一怔,眸光閃爍幾下,這才點頭道:“沒錯,奴家確實來自南邊。”
她沒有細說具體出生地,王安也沒有刨根究底問,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既是南方人,為何又會流落京城呢?”
“自然是來謀生,殿下也知道,最近兩年,南方災荒不斷,人心思離”
雲裳才說到一半,竟被王安打斷,搖頭道:“本宮怎麼覺得不像?若說一般百姓,麵對你說的情況,或許會考慮離開家鄉。
“可本宮觀你言行氣質,非大士族根本培養不出來,難道你們這樣的豪族,也需要離開故土討生活嗎?”
他直直看著雲裳,平靜而深邃的目光,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能夠直抵人心。
雲裳沒想到他的問題會這麼犀利,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