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員也不甘示弱,不陰不陽地道:“有的人,自己資質平平,就以為天下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朱禦史可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人,叫作天才。”
“這世上固然有天才,不過,四年前才升任郡守,如今又要成為刺史,這天才似乎有些過了,還是說背後有人刻意為之?”
見朱禦史開始揭老底,那官員立刻轉變思路:“朱禦史這是什麼意思,連陛下都肯定孫大人的能力,難道你覺得自己比殿下看人還準?”
“本官豈敢和陛下相提並論,隻是覺得,為官一方,並非能力出眾就可以,還要觀其德行。”
朱禦史冷冷一笑:“據本官了解,孫大人家中有一次子,向來囂張跋扈,橫行霸道身為人父,連自家一個兒子都管不好,又怎能管得好一州之地?”
“非也,孫大人的次子跋扈,隻能說明,他一心把心思撲在工作上,這才忽略了對兒子的教育,孫大人可真是大公無私,令人欽佩。”
那官員也是巧舌如簧之輩,兩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誰也不能駁倒誰。
到最後,爭論進入白熱化,兩方人馬終於忍不了,紛紛下場助陣。
六皇子王睿一派的,自然是找各種借口阻擊,堅決不然孫福祿上位。
而大皇子昌王那邊的,一個個則把孫福祿誇上了天。
仿佛他若不能出任刺史,將會是大炎政壇百年以降的最大損失。
雙方爭論不斷,整個大殿沸反盈天,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這一幕,讓炎帝又想起了四年前的某場朝會,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道厭惡。
他也沒想到,提拔一個孫福祿,竟會引起這麼大的爭議。
炎帝看得很明白,眼前吵翻天的這群人,不用說,幾乎都是他那兩個兒子在背後操縱。
這也算是給了他一些警示,必須要儘快將王安培養出來了。
不然,等以後自己垂垂老矣,這個國家,恐怕要出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