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連找個由頭,讓兄弟們過過手癮也不行,你說我們老實守在這裡圖什麼?”
那阻止的大漢,和他關係比較親近,忍不住出身提醒道:“你小聲點,萬一傳出去,舵主可不會輕饒了你。”
“嘿嘿,傳出去?怕個球,你怕是不知道,不光是我,咱們這艘船上的老大,同樣對舵主有意見。”
那小頭目大約積壓了很久的情緒,也不管場合,一股腦發泄出來:“說實話,我可是羨慕你們很久了,能成天跟著舵主在岸上花天酒地。
“我們這隊人就慘了,不管白天黑夜,不準離船一步,這他娘都是什麼破規矩,不公平,憑什麼?”
那大漢歎了口氣:“你也彆抱怨了,舵主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以防萬一,若是有敵人殺來,才能第一時間開動艦船。”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敵人在哪?怎麼從來沒遇到過?我看那,舵主就是杞人憂天!”
那小頭目儘管嘴上抱怨,終究還是不敢捋童貫的虎須,選擇了放過趙文靜。
趙文靜長籲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同時,也暗暗將兩人的對話記在心裡。
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小頭目的這番抱怨,換作一個普通女子聽了,絕不會有任何反應。
但,趙文靜不同,出身於豪門大族的她,天生就對這些內部不和比較敏感。
在她看來,既然留守這艘大船的人馬,從上到下,都充斥著對童貫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