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定安伯代替他回應道:“感謝諸位公公,以及這位將軍的提醒,請陛下放心,昌王殿下向來恪守,不敢或忘,絕不會讓天家蒙羞。”
岸上的人不再說話,而且齊齊作揖一禮,目送船隊前進。
定安伯蕭蔚山還完禮,轉過身來,看著王瀚身上的雲紋玄袍,提醒道:“王爺,差多該更衣了。”
“嗯?”王瀚似乎才回過神來,看了眼自己的穿著,微微頷首:“確實,三年多了,難得見到父皇,可不能太過失禮”
頓了頓,他忽然想到什麼,吩咐道:“父皇已經抵達碼頭,下令船隊加快速度,本王可不想明日早朝上,被那些言官說成居功自傲,態度輕慢。”
“是,還是王爺考慮周到。”
蕭蔚山十分認同,儘管王瀚在京城還保留了部分勢力,但,剛剛回歸,還是少招惹是非為妙,以免給到那些政敵把柄。
倒不是昌王生性謹慎,凡事謹小慎微,而是京城這種地方,可不同於邊塞,隻要戰功夠大,行事就可以肆無忌憚。
這種方式,在京城是行不通的,到最後,除了讓自己吃虧,不會有任何好處。
三年前的遭遇,已然讓王瀚看明白,想要爬得更高,必須麵麵俱到。
哪怕一些細枝末節,也不能輕易放過。
“對了,還有一件事,傳令將士們,將那些俘虜全部押到甲板上示眾。”
王瀚最後這個命令,讓蕭蔚山有些不解:“王爺,獻俘沒問題,可,提前弄到船外就不好了吧。
“那些蠻子,不懂我中原禮儀,一個個野蠻粗俗,衣不蔽體,而且又臟又臭,押出來示眾,十分有礙觀瞻,容易影響到王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