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說無妨,本宮不會怪你。”
“哦,那奴婢可就說了宮裡早就傳言,太子殿下不學無術,頑劣成性,是皇子之中最沒本事的一個”
風鈴越說越小聲,到底還是不敢說的太露骨。
“不學無術?頑劣成性?是啊之前本宮也是這麼認為的,看來,我們之間好像也沒什麼區彆。”
王清嵐歎了口氣,重新看著手中的竹紙,眸光極為複雜,隨後將其交給年輕侍女。
“你跟了本宮這麼多年,多少有點才學,覺得這些寫得怎麼樣?”
風鈴將竹紙接到手上,仔細捧讀,瞬間驚為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上麵的內容,要麼是: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要麼是: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鄉簾,要麼就是: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洋洋灑灑寫了不下十餘首,全是令人眼前一亮的詩句,偏偏又不寫完,每一首隻有半闕,倒像是故意為之。
這對一般人倒也沒什麼,但,對喜好詩詞的人來說,便如聞到腥氣的貓,被撓的心癢難耐。
若是極端一點的,此刻說不定已經找把菜刀追出去,最後架在王安脖子上逼迫:
“你寫不寫!寫不寫,不把詩寫全了,老子今天剁了你!”
風鈴自然不可能有這種勇氣,看完之後,恨恨地一跺腳:“這個太子殿下也太過分了,每首隻有半闕,這不是故意氣人麼?”
“誰說不是呢。”
王清嵐抬頭望著漫天風雨,如玉的臉頰難得泛起一絲惱怒:“到底誰說他不學無術來著本宮這位太子弟弟,可一點不簡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