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自己其實也很討厭王安,針對起來,沒有一點愧疚和猶豫。
隻見王雪嬌晃動著一身珠光寶氣站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王安,聲音冷傲:
“太子,父皇從小就教導我們,要善待大炎子民,處處以民為先,不可隨意欺壓,仗勢欺人你今日眾目睽睽之下,如此做派,和欺壓良善何異?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把父皇的教誨當回事?”
好大的兩頂帽子,這話有點東西,看來王雪嬌這京城才女之名,也不完全是浪得虛名王安望著她疾言厲色的樣子,嗤笑一聲,指著李福山:
“好個欺壓良善,首先,此人乃是織造商會的會長,垂涎蘇家紫綢的配方,為了一己之私,公然聯合其他商會成員,狼狽為奸,對同為商會重要會員的蘇家各種打壓排擠。
“欺負蘇家姐弟父母雙亡這種見利忘義,欺淩弱小之人,你給本宮說他是良善?問問在座的各位會同意嗎?
“再說,即便他真是良善,這個位置也是他說本宮可以坐的,本宮不搶不罵,怎麼就欺壓良善了?”
王安一口氣將李福山的老底揭了個乾乾淨淨,同時還回擊了王雪嬌,胸中積鬱一掃而空,頓覺神清氣爽。
本來就是,被動迎戰從來不是他的性格,逮著機會,自然要惡心對方一下。
畢竟,準備得那麼辛苦,就為了過來推銷紫綢,那多沒意思。
果然,經過王安的揭露,不少人看李福山的目光都變得不對勁了,多是半信半疑。
顯然,這些在場的賓客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憑著王安幾句話,就選擇完全相信他。
但對於李福山,他們同樣也持懷疑態度。
李福山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儘管氣得漲紅了臉,目光也是難以掩飾的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為自己狡辯:
“太子殿下!你你可彆血口噴人,商會這次和蘇家的比試,公平公正,雙方可是簽了契約的,試問,我們哪裡打壓蘇家了?”
“嗬嗬,簽了契約就是公平公正?資本家給的和打工人想要的,是一樣的契約嗎?”
王安嘴角掛著濃濃的譏諷:“你也用不著這麼快否認,你們倒是想吃掉蘇家,可惜,一個個天生牙口太爛,啃得再用力,最後也隻是崩掉自己的牙齒。”
一直眯眼注視著王安的鄭端,忽然搖著頭插嘴:“殿下此言差矣,老夫雖說已近花甲,牙口卻依舊不錯,可沒殿下說的那麼糟。”
“平原鄭氏對吧?你牙口好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王安轉而看著他,似笑非笑:“畢竟,宣州也好,雲州也罷,都沒有硬骨頭可啃,可憐鄭家人常年都隻能吃軟飯,這樣的牙齒能不好嗎?”
王安這話,還藏著一件令鄭家人難堪的往事。
傳聞他們鄭家第一任祖先,就是個上門贅婿,各種遭人白眼,才導致他奮發上進,最後終於發跡,建立了如今這個聲名赫赫的鄭家。
可以說,沒有此人的入贅受辱,就不會有鄭家的今天。
然而這個時代,男子入贅是最被人瞧不起的。
這也導致鄭家人在麵對同等地位家族時,總會覺得抬不起頭,若是再被拿此事挑釁,立刻就要顏麵掃地。
王安這樣回答鄭端,也稱得上是精準打擊了,頓時令老頭臉色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