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該不會是神遊天地,去找了東海龍王,臨時讓他行雲布雨的吧?”
“快彆說了,欽天監都沒了,你怎還敢言這些鬼神之事?”
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
炎帝站在窗邊,抬頭望天,麵上也全是驚訝神色。
“吾兒,真乃大才!”
眾人離開白石灘,就算直接散朝了。
路上大臣們結伴而行,誰也不敢多提白石灘半個字兒。
這人多口雜,互相提防的,誰也不願意做那出頭鳥,萬一第二天就被不知道誰給參上一本,可就糟了。
隻是白石灘裡有很多奇妙的東西這條消息,終究還是在京中傳開了。
隻不過流傳得更廣的一句是:“白石灘是太子私地,擅入者死。”
昌王府。
王瀚站在院子裡,抬頭定定地看著院中的一棵樹。
他背著手,板著臉——自從被禁足之後,他的表情一直都是這幅樣子——直到一名下人來到身邊,恭敬地說道:“殿下,幾位大人都已經到了。”
王瀚這才收回目光,冷著臉應了一聲:“嗯。”
最後,他進了裡屋。
惠王來了。
除了惠王,屋裡還坐滿了大臣:禦史,度之,甚至當朝宰相,皆在此列。
皇帝禁足他,不讓他出門,卻沒規定不讓人到他這裡來。
上完茶,昌王就把下人全都屏退了,窗門緊閉,四麵都派人遠遠守著,房頂上都安排了人,免得被人偷聽。
這一群人從早談到晚,方才散去。
昌王再露麵的時候,臉上已經重新掛起了笑容。
第二天,早朝。
張士言領頭,聯合幾位大臣,把南方的災情提奏上表。
“陛下南方災情雖不比北方,卻也不能小覷。如今地方提上來的數字,南方三省,已經餓死三千餘人了”
“陛下,照這麼下去,隻怕南方會局勢不穩!”
炎帝看著提上來的奏章,很是頭疼。
京都在北方,但炎帝對南方向來看中!畢竟南方的耕地麵積,比北方要更多一些,水土也更適合農作物生長。
所以這次災情,他首先考慮的就是南方。
“混賬!災情伊始,朕不是就已經點撥了糧食,以鎮南方的糧災?為何還會餓死這麼多的人?”
炎帝把奏折往下一扔,勃然大怒。
幾個大臣都縮了脖子。
宰相張士言抬了抬眼皮,非但不退,反而往前一步,拱手說道:“啟奏陛下,賑災糧食點撥下去,隻怕是因為地方上有貪贓枉法,中飽私囊的腐敗官員,從中作梗,以致糧食沒能發到災民手中。為今之計,臣以為,該派一名欽差大臣前往南方徹查災糧去向。”
“也隻能如此了。”
炎帝皺著眉頭,腮邊緊了兩下,環視一圈:“眾位愛卿,可有誰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