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又怎麼樣?”
王安嗬嗬一笑,慢悠悠搖著折扇:“本宮一沒有違反規則,二不違仁義道德,怎麼就不算贏?”
“再說”
王安嗬嗬一笑,雙眼微眯,帶上幾分火藥味:“烏恩其將軍的形容,不是在說你們北莽自己嗎?”
“論卑劣,北莽年年四處侵襲邊關,無論男女老幼皆不放過,連盟友都能反戈一擊,是不是卑劣!”
“論令人作嘔,你們殘忍殺害邊關軍民,無視合約,任意擄掠商隊,父子兄弟同妻,不通教化,這還不叫令人作嘔嗎?”
王安冷然厲喝,正氣凜然的聲音在街麵上回蕩。
“至於偷襲?嗬嗬,先不說本宮才在戚國邊關被你們北莽人偷襲,大炎之前不是沒有開過邊關互市,是怎麼關閉的?”
不等對麵人回答,王安就上前一步,聲色俱厲。
“是你們!偽裝成商隊,偷襲市集,搶走貨物,攪亂互市!”
“現在!你們還有臉,對本宮說卑劣二字!”
“既然如此,那你告訴本宮,我,違反了哪一條賭約規則,又如何不講仁義道德?”
“如果本宮真的不講信用,剛才你們所有人都沒有察覺樓會塌,隻要本宮讓我這兩個屬下,持弩站在樓邊,你們此刻,還能活著站在本宮麵前,倒打一耙嗎!”
王安的話擲地有聲,直到說完,街麵上都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
大炎太子的話在他們每個人心中回蕩,讓他們陷入了思考。
是啊,雖然突然,但大炎人沒有違反任何一條規則,也寬宏大量沒有傷害哪怕一個北莽人。
這一局,毫無疑問,是大炎人的勝利。
但這個大炎太子,恐怕是他見過最狡詐也最難琢磨的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