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沒有打斷這兩個戲癮大發的人,像個圍觀群眾似的,捧著茶盞興致勃勃看著接下來的發展,絲毫沒有自己就是話題中心人物的自覺。
彆人要唱戲,就讓他們唱好了,要是不等他們唱完,唱好,隱藏在這出戲背後的目的,可就沒辦法暴露出來了
果不其然,隻聽李源向陳景仁道:“是,弟子知錯。”
來了!
王安剛放下茶盞,李源便轉身看著王安,拱手道:
“殿下,敢問你身邊這位女子,可是絲綢商賈中聞名的那位蘇家家主?”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王安懶懶地搖著折扇,似笑非笑,第一次接了李源的茬。
李源大受鼓舞,趁熱打鐵道:“若是這位姑娘就是那位蘇家家主,那她便不能坐在此處!”
終於,李源或者說陳景仁真正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王安打死也想不到,他們竟然想從幕遮身上入手?
圖啥?
他困惑地和蘇幕遮對視一眼,想起之前進來前發生的所有事,終於有了幾分明悟。
“你不會想說”王安懶得猜來猜去,單刀直入,“幕遮是商賈,身份低微,所以,不能與你們這些世家子弟共同列席吧?”
“太子知道便好。”
李源表現得十分客氣,漫不經心掃過蘇幕遮的目光透著幾分倨傲。
“商賈之流,向來逐利而行,奸詐狡猾,與民爭利,實在是末流中的末流,絲毫上不得台麵,若是這等小人都能成為堂堂六部尚書府的座上賓,豈非禮崩樂壞,何其狂悖!”
隨著李源的高談闊論,蘇幕遮神色越發淡然,卻並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