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征一個老臣,當世大儒,以前在太子身上吃了多少虧才轉投太子門下,這麼個人,能低下頭認真請教,果然,還是太子厲害啊。
“的確不錯。”賈希言趁機接過話頭,“張大人的話說得沒錯,郭泗必須避嫌,他這個燕州刺史若是當上互市主官,如何讓其他州官員信服?有些人連這種事都看不懂,恐怕,不是看不明白,而是不知道是何居心吧。”
說著,賈希言目不斜視地抬起頭。
“嗬嗬。”
沒看我,本官就不知道你在罵我了?
陸長夫知道賈希言在說他,冷冷一笑,說道:“丞相大人遠離實際工作,真以為安排互市人選那麼容易?還有何居心,嘴皮子上下一翻就說某人,某人是誰,我陸長夫嗎?丞相大人若是想罵,不如罵得更明白些。”
“陸尚書誤會了。”
賈希言瞥了一眼上首的炎帝,見陛下並沒有製止的意思,才心安理得反駁道:“本相可沒有想點誰的名,倒是陸尚書自己既然跳出來,那本相就不能不問問了。”
話說到這一步,賈希言已經不再藏藏掖掖,直接臉色一沉。
“敢問陸尚書,既然是安排互市人選,又涉及邊境大員,為何先是避開本官這個丞相,又不顧北方戰事,還不管底層士兵死活?”
賈希言拂袖怒罵:“當初太子殿下向我等講說互市主張的時候,分明說得明明白白,而你陸長夫卻因為私心罔顧,隨意安排,本相不問其他,隻問問你,你陸長夫捫心自問,你配得上當這個吏部尚書嗎!”
“賈相!”
聽到這裡,炎帝眉頭一皺,訓斥道:“朝堂爭論,不必相互攻擊。”
“臣失態,還請陛下恕罪。”
賈希言拱手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