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王安往椅背一靠,折扇展開,“那和本宮,似乎也沒有什麼關係。”
“那可未必。”楊羨輕笑一聲,解釋道,“若是老臣沒有猜錯,陳景仁之所以這樣行事,是因為他是世家子弟,不得不如此。”
“世家子弟,就非得站在某個皇子那邊嗎?”王安可不相信什麼不得不,還不是利益驅動,有什麼好開脫的,當即嗤之以鼻。
楊羨搖搖頭:“並不是站在某個皇子那邊,而是反對您,太子殿下。”
話說到這一步,楊羨索性將話攤開了說個明白,目光也嚴肅起來,看了一眼守在門外的鄭淳,輕聲一歎,打開天窗說亮話。
“殿下,其實要說,世家向來是誰當皇子都無所謂,最多對皇子進行投資,可即便如此,也都是派旁係的行走,殿下想,之前是否如此?”
王安一想,之前的鄭氏和來找他的崔博,似乎也都符合這個,也感興趣起來,細細聽了下去。
楊羨娓娓道來道:“陳景仁是世家嫡係,又是當世大儒,按理說不會摻和這些事,但他既然出來,就代表了世家共同的利益,所以他本人的意願,並不重要。”
“老臣說陳景仁並非這樣的人,不是為了為陳景仁開脫,而是為了提醒殿下您,此事背後,另有玄機。”楊羨看著王安,耐心解釋。
“本宮明白了。”王安折扇輕搖,目光如電,直接說出了楊羨沒有說出的話,“楊尚書的意思是,反對本宮就是世家的利益?”
那可真是有趣了。
好久沒有人這樣把本宮當成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