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瀾極有壓迫性的目光直直盯著她,寧悠姝下意識的護住了肚子。
你,你要乾什麼
寧悠姝的眼神慌亂,同時腦子裡在飛速運轉。
她想如果薄君瀾真的敢做一些不好事情,那她一定要保護好肚子裡的寶寶。
實在不行......她就要用旁邊的,對,就用那個台燈打他!
寧悠姝如臨大敵搜尋著屋子裡一切可以使用的上的東西,但薄君瀾卻遲遲的沒有動作。
他隻是用那雙狹長的眸子看著寧悠姝,像是在看著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一樣,又或許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清醒,他隻是在認真辨彆自己身下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寧悠姝實在有點慌張,她推了一把薄君瀾,想要掙開男人的桎梏。
你鬆開我--
卻在此時,薄君瀾突然的有了動作,他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寧悠姝的臉頰,然後滿足的笑了一下。
寧悠姝,是你啊!你來見我了嗎
寧悠姝一愣,隨後眼前就是一片陰影,帶著酒氣的唇掠奪了她的呼吸。
每次與薄君瀾親吻都伴隨著強迫,這導致寧悠姝對這個的男人的親近心裡稍微產生了陰影。
但這次接觸顯然不同,他溫柔汲取著她口中津液,同時大手還輕撫著寧悠姝的後背,好像是在安慰她,讓她彆怕一樣。
他是那麼溫柔,好像自己是他最喜歡的人一樣。
寧悠姝放鬆下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同時心裡也產生了一種微妙的酸澀。
她突然心裡就有點委屈,不知道是為了這個溫柔的帶著安撫的親吻,還是為了剛才薄君瀾那個久違的隻在記憶中出現過的笑容。
一吻畢,薄君瀾就頭一偏,躺在了旁邊昏睡過去。
寧悠姝心湖卻被攪亂,她縮在一邊,看著熟睡的男人,輕撫著肚子,歎了口氣。
薄君瀾已經被安置好,但寧悠姝卻還不能睡。
躺了一會,她起身把一邊茶幾上放著的碗端起來,一飲而儘。
苦澀藥味充斥在口腔,一時激的寧悠姝差點吐出來。
她眼圈紅紅的捂住了嘴,小聲的嘀咕道:好苦!
因為懷象不是很好,寧悠姝一直遵循醫囑服用保胎藥。
這藥劑是中成藥,味道衝鼻難聞,但寧悠姝連喝了差不多一個月,竟也是有點習慣了。
之前是那麼一個不喜歡吃苦的人,現在卻能麵不改色將這苦澀的藥吞咽下去,其中的改變不可謂不大。
有的時候,黃秋雲和寧司禮都會很心疼的看著寧悠姝,但她卻從來沒有喊過一次不想要這個孩子之類的話。
因為寧悠姝覺得,雖然吃藥很痛苦,但為了孩子,這都是值得的,畢竟她當初可是答應過秋姨要做一個好媽媽的。
奶奶說過,一個好孩子是不能食言的。
平複了一會,口腔裡那股消散不去藥味弄的寧悠姝還是很難受,她打開了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