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薄君瀾厲聲喝止了寧悠姝的話,他看著麵前辯解麵紅耳赤的女人,不知為何臉上就浮現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
到了這個地步,她居然還在撒謊!
薄君瀾深吸一口氣,緊閉雙眼,言語中頗有幾分痛心疾首的味道。
寧悠姝,你不用在撒謊了,保姆李妍已經告訴我你和棠雪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徐嬸的事情之前已經有定論,你--
似是不想再說下去,薄君瀾沉默了一會,抬起眸子用目光噙住了麵前的女人。
那目光有幾分絕望和釋然,他說:我知道你恨極了我這段時間的糾纏,現在你不需要再怪任何人了,你如今自由了。
我不會再對你抱有奢望,看在你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我會放過寧家,不會逼到破產那一步。
你不是最想要自由嗎不是搞了這麼多事情要離開嗎行,我成全你,等這個孩子生下來之後,你離去也好,留下也罷,我都隨意!
話落,薄君瀾沒有再看寧悠姝一眼,直接大步離開了病房。
房門被關上的一瞬間發出巨大的聲響,床上的人本能一抖。
寧悠姝抱著肚子緩緩躺回去,她靠著枕頭閉上眼睛。
片刻後,晶瑩的水滴砸落在潔白的枕套之上,很快就洇濕了那一小塊。
潮濕的感覺就如同她內心下起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