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讓她逮到這個機會,雖然張白薇聲名狼藉,但是還是有些家底。
在眾人的見證下,她打定了主意要把這個拖油瓶賣個好價錢。
這樣想著,她直接一屁股賴在地上,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演了起來。
“我真是命苦啊,我這個兒子多好的人呐,勤快又能乾,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男,竟被這個潑皮無賴看去了身子,以後可怎麼嫁人啊……”
周圍的鄉親們嘴角不自覺抽了抽,誰不知道張翠花最討厭他家的小兒子,非打即罵的搓磨著他,這會兒倒是來裝起好人來了。
張翠花見周圍不買她的帳,一把抓住村長的褲腳,哭訴道:
“村長啊,你說句公道話!”
村長嫌惡地看了她一眼,雖然她瞧不起張翠花的為人,但到底還是張白薇有錯在先,為了男子的清譽,她還是要說句公道話。
“張白薇,既然事已至此,你應當負起責任來。”
“對!”張翠花瞬間笑得像菊花一樣,點頭如搗蒜。
張柳青麵上無悲無喜,平靜到麻木地看著周圍的人決定自己的命運。
見他這副樣子,張白薇心裡有點難受,這裡竟沒有一個人真正在乎張柳青的想法。
“好,我負責。”
張翠花剛要繼續撒潑,就被這堅定的語調堵住了嘴。
既然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她眼珠子一轉,獅子大開口道:
“我家柳青一看就是身體強健,好生養,又能乾活,彩禮至少得給十八兩。”
張翠花直接隱瞞了柳青受傷的事,反正錢到手,他還能要回去不成。
至於柳青在混混家的待遇,嫁出去的男子潑出去的水,關他們家什麼事。
周圍傳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十八兩?她可真貪呢!十八兩抵得上一家老練的獵戶一年的用度了。
就算柳青美若天仙,一般農戶也不會花這麼多錢去娶一個夫郎,更何況柳青相貌醜陋。
張白薇皺了皺眉,原主家裡還有些積餘,倒也不是出不起這個錢,隻是這副嘴臉讓人看起來十分不爽。
她看向村長,緩緩道:“柳青的事我會負責,但是她張翠花做錯的事,是不是也該負責呢。”
“你放屁!”不等村長回答,張翠花直接怒吼道。
張白薇看了張翠花一眼,不急不緩地理了理衣襟,指了指額頭上的傷,又指了指地上帶有血跡的鋒利石頭,
“這是張翠花推搡間弄的,頭部受傷可不是小事,也是我命大,一個不小心我可能就交代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