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途遇紈絝子 橫刀張正義(2 / 2)







惡奴狂砸了一通後,見沒找到人,又是一通罵罵咧咧的,終於揚長而去。良久,馮賢與林俊緩緩地走出來,“撲通”一聲,馮賢跪在馮源麵前,“愚侄連累叔父了。”馮賢哽咽著聲音。

“嗯,不錯,知道忍耐了,我知道你一路都在暗中看著。經過了這次,估計這陳少爺也不會專門來找我們家的麻煩了。你快點離開就好,免得又起事端。”馮源輕聲說。

“侄兒謹遵叔父大人之命!”馮賢說完又是在地上拜了三拜。順手悄悄地從包裹裡掏出僅有的一錠金子,趁兩老拭擦眼淚的功夫,輕輕的放在地上。猛地一起身,拉起林俊快步往村口走去。

兩人一路狂奔,很快地就到了解縣。縣城裡人來人往,讓買賣的吆喝聲,賣藝的銅鑼聲,還有酒家飯店裡的喝酒猜拳聲,車水馬龍的樣子,好不熱鬨。林俊原來是經曆上班高峰期擠地鐵,擠公交的,對這麼一點的繁華,心裡頗為不以為然。但馮賢卻是很少見到過這麼熱鬨的景象。忍不住拉著林俊東轉西轉,一直樂嗬嗬笑著合不攏嘴。原來在馮家村裡受的那一肚子氣刹時也消失了不少。

兩人正在悠轉之間,忽聽到一聲:“小娘子,你跟我走吧,跟我走後我保證不會再受饑寒之苦。”

林俊與馮賢都通時覺得這個聲音好熟悉,順著聲音看去,隻看見剛才在馮源家裡打砸的那個陳少爺正帶著幾個惡奴圍著一個身上穿著淡灰色的粗布上衣,衣服上還打了幾上補釘,上麵沒有任何繡花或者裝飾,隻有一些簡單的縫線。頭發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沒有任何頭飾,隻是在發髻上朝天豎插著一根芒草。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脂粉,但還是能看出她的皮膚底色的白皙。腳上隻穿了一雙草鞋,她的手可能因為長時間的勞作而變得粗糙,但是她仍然緊緊地握著一根木棍,以保護自已免受欺淩。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眼睛裡正神色複雜地看著那說話的陳少爺。

少女身邊的草席上躺著一具男屍,用草席蓋著,隻露出頭部,臉朝天,臉上蓋著一張黃紙,黃白的胡須從黃紙下露出來。另外一邊坐著一個老婦人,半靠在牆上,雙目無神地半眯半合著,嘴巴半張著,胸部不斷地起伏,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

陳少爺心中一片淫邪,望著少女,眼中露出貪婪之色。他上前一步,大聲喝道:“賣身葬父?哼,不過是借口罷了。你這等姿色,何必在此受苦?跟我回去,包你享受榮華富貴。”

少女臉色蒼白,眼中記是驚恐。她搖頭道:“我賣身,隻為葬父救母。你若真的好心,請先把銀兩給我把父母稍作安置,妾身自願跟隨少爺為奴為婢。”

陳少爺冷笑一聲,“哪來這麼多麻煩?”伸手便要去抓那少女。少女驚呼一聲,躲到了母親的身邊,手中的木棍也“咣啷”一聲扔到了一邊。陳少爺大怒,一把將年紀大的老婦人推倒在地,口中罵罵咧咧,一邊罵還一邊用腳踢。

旁邊有一老者見狀搖了搖頭,道了聲:“作孽啊!”正準備抬步走開,“阿翁請留步。”林俊對著老者叫了一聲。老者看了看林俊,“阿郎有事?”

林俊衝老者一抱拳,“阿翁,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阿郎你是外鄉人吧,解良縣城當地的都知道這個人,他叫陳剛,字懷強。這幾個惡奴分彆按榮華富貴取的名字,縣太爺臧一山是他姐夫,現在在這解縣是神鬼皆惡的惡霸,看到什麼拿什麼,從不給錢,好看的女人,不管是有沒有出嫁,一律搶走,有些已出嫁的,其夫上門要人,通通打死。唉。現在這姑娘危險啦。”說完,老者搖了搖頭走了。

少女見母親被打,心中大急,撲上去要與陳少爺拚命。陳少爺一腳將她踢開,罵道:“賤人,還敢反抗?”說罷,抬腳便狠狠地向那隻有半條命的老婦人踢去。又快又狠,這一腳踢中,老婦人必死無疑。

“嘭”的一聲,隻見那陳剛倒飛而出,原來是馮賢看到那陳剛要下死手,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怒火,一個箭步上前將陳剛踢飛,救了老婦一命。

陳剛被踢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抬頭一看,認出了馮賢,“哈哈哈,馮賢,我正找你不到,抓你不著,想不到你今天自已來了。”說罷一轉頭對著那幾個惡奴喝了一聲,“你們都是死人嗎,這是馮賢,還不上?死活不論。”

幾個惡奴凶相畢露,惡狠狠地一通向馮賢撲了上去,但見馮賢一頓拳腳,把幾個惡奴打得趴在地上。

“抽家夥啊,你們是豬啊,腰裡的刀放著不用。”那陳剛陳少爺又在邊上叫著。

林俊看了看馮賢,心裡奇怪:不知道為什麼陳剛會這麼恨他,見到馮賢馬上改變目標了。又看了看那少女,悄悄地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說了句,“還不快走?”

此時,幾個惡奴已經是手持鋼刀,惡狠狠地朝著馮賢撲了上去。林俊暗暗叫壞了。馮賢赤手空拳要吃虧了。忽見到路邊有幾顆小石頭,靈機一動,隨手撿了起來,朝著那個離馮賢最近的惡奴扔去。“啪”的一聲,剛好打在那惡奴的手腕上。惡奴手上一痛,鋼刀“咣當”一聲掉在馮賢的麵前。

但馮賢根本沒有時間撿刀,另外一個惡奴已經越過第一個惡奴,刀舉過頭,惡狠狠地從上而下向馮賢砍下。馮賢此時也顧不得去撿刀了,看著從上而下的刀光,伸出雙掌一夾,把鋼光夾住,喝了聲:“給我拿來。”雙手一翻,把刀撿到手,順手飛起了一腳,踢起了掉在地上的鋼刀,隻見一道寒光閃過,地上的鋼刀釘入了第二個鋼刀被奪的惡奴身上。

惡奴倒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地上,整個人往後一攤,腳伸了伸,死了。原

來馮賢踢起的那把刀正正中中地插在了那惡奴胸口的心臟上。這一下變故,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一看鬨出人命了,都一哄而散了。而幾個惡奴一看,頓時像一盤冷水澆了下來,都怕了,平時欺負老百姓可沒有誰敢還手啊,今天在三招兩式之間就被人殺了一個,嚇得差點尿褲了。

隻見馮賢單手提刀,一張白晰的臉漲得通紅,丹鳳眼半眯半合地閃出咄咄精光,臥蠶眉時不時地抖動一下。一副隨時都會爆起傷人的樣子。

陳剛快要嚇傻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人敢反抗他。嘴裡哆哆嗦嗦地說“你們還不扶我走。”說完帶著幾個惡奴慢慢退了出去,也顧不上那被殺死在地上的惡奴,也不去看他們原來騎來的那個馬匹。三人扶著陳剛搖搖晃晃地愴惶而逃。

林俊看了周圍,此時隻有馮賢與自已在這場風暴的中心,地上躺著兩條死屍。而那老婦與少女倒像被嚇傻了,正呆呆地站著發愣。

林俊深感一陣頭大:遇到這事,肯定不能善了,剛才那老者說陳剛的姐夫是縣太爺。不好。趕緊離開方是上策。想到這,對著幾人說了聲:“我們要趕緊逃,那陳剛的姐夫是縣太爺,肯定不能善罷甘休,萬一他們帶兵來追我們就麻煩了。”

那少女聞聽,也是臉色一變,急匆匆地對馮賢說:“這位大哥,你趕緊逃命去吧。”

“一起走,我們走了所有的禍事都得你們背了,必死無疑。”林俊一邊說一邊朝兩人走過來。經過那惡奴的身邊時,順手把插在他身上的刀抽了出來,提在手上。剛走兩步,忽又回頭把他腰間的刀鞘解下,還從死屍身上摸出一個錢袋子。一並掛在身上。

“可是我爹......”少女剛想說話。林俊已經接過了話,“一起帶走,那邊有馬。”說完指了指那邊原來陳剛幾人騎過來的馬。

於是,幾個一通點頭,抬起了老者的屍L,放在馬背上。幾人正準備上馬,方才發現,這一行四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會騎馬的,搗騰了半天,幾人才勉強地在馬背上坐穩,勉強地在馬背上搖搖晃晃地向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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