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道:“年輕人氣盛,可以理解,你們對本官出手,本官可以不怪罪,但今日可是連淩城主和老爺子都在,兩個後背還敢如此放肆,落在一些有心人的眼中,怕是會當做某些標誌,淩氏一族畢竟非同凡響,要是不聽話的話,嘿嘿……”
淩君玄的目光閃爍了起來。
“隻有鮮血,才能洗刷你肮臟的心。”
淩遲的語氣,永遠都像是冰冷的機器運轉時發出的聲音。
他絲毫不將談古今的話放在心裡,道:“你隻管死,淩氏的事情,不牢你費心。”
話音落下。
劍意暴漲。
空氣中,劍吟之聲隱約浮現。
一道道肉眼不可分辨的透明劍氣飛旋繚繞,將談古今、白海琴和吳尚言籠罩其中,無形劍氣不斷地呼嘯切割,仿佛是要將其內的人都且成為碎片一樣。
【淩遲劍意】!
淩遲領悟的,足以一瞬間將對手淩遲的罕見劍意種類。
吳尚言首先撐不住,發出痛呼。
隻見其臉頰、手臂,胸腹腰背幾乎是同時出現了一道道血痕,哪怕是在體表凝結一層淡淡的玄氣甲胄,也無法阻擋,血水裂痕處處,似是被利劍切割一樣,瞬間就成為了一個血人。
砰!
白海琴手中的白雲劍,亦是瞬間寸寸折斷。
無形劍氣呼嘯。
白海琴斷發紛飛。
臉頰處亦是一抹微微的血線崩現。
他心中無比驚駭,知道在這樣下去,彆說是撐開氣場保護談古今,就算自保都會難上加難,正要主動出手時……
“唉。”
談古今突然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本想給你們淩氏一族,留幾分顏麵,何必非要逼我呢。”
他掌心一亮。
一張淡黃色的紙卷,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淡黃色的雲紋,肉眼可見的紙張肌理,並不是什麼名貴罕見的紙質,但隨著談古今手腕一抖,將紙卷張開的時候,一縷浩浩惶惶、至剛威嚴的恢弘氣息,似天河之水倒灌一樣,彌散開來。
仿佛是春風化雨。
淩遲劍意瞬間消散。
所有人驟然呼吸一窒。
隻見這雲紋紙在風中浮動,正麵一個紅色大字——
“令。”
反麵一個金色大字——
“左。”
這兩個字,兩種意境。
‘令’字似是刀劍銀鉤一樣,其勢如削,其跡如槍,令人觀之,瞬間如斧鉞加身,不敢產生絲毫的違逆抵抗之意,唯有乖乖俯首聽令。
而‘左’字筆走龍蛇,暗合古韻,仿佛是一個高坐遠端的王者偉人一樣,在雲霧遮蓋之中,低頭俯視下來,雙眸如日月,讓人瞬間就想要跪拜於地,甘為走狗。
周圍的雲夢城官員,頓時噗通噗通跪地。
左令!
這是帝國當今左相左路意的手書政令。
見左令,如見左相。
這小小紙張在手,可令九州百官。
其中更是蘊含著當今帝國六大先天強者之一的左相的武道意誌。
一笑風雷激。
一怒滄海寒。
這,就是劍道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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