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芒激射而至,擦著他的鬢角掠過。
發帶破碎。
灰白長發披散下來。
海安王嚇得大叫一聲,從大椅上跌落。
轟!
身後一顆巨樹正中一個碗口大小的透明破洞。
那破碎劍柄一直射入道邊一座山石,沒入其中,才逐漸勢竭。
“這隻是一個警告。”
楚痕道:“好好做你的王爺,不要自不量力,插手不該插手的事情。”
海安王麵色慘白,渾身顫抖,大聲地道:“護駕,護駕……”
周圍的灰衣人侍衛,快速靠過來。
這樣的動靜,不可避免地引起了維持秩序的軍隊的注意。
“何人喧鬨?”
一名新津衛的軍官,厲聲喝道:“鬨事者,殺無赦。”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一列全副武裝的新津衛,將楚痕等人,圍了起來。
楚痕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之前海安王的屬下鬨事威逼,這些新津衛軍士如若未見,此時自己等人占了上風,這些軍士卻站了出來……這偏架也拉的太明顯了。
“我們隻是自衛。”
崔明軌忍不住大聲地道。
“自衛?”
那軍官看了一眼海安王,回頭過來,道:“驚擾王爺大駕,罪該萬死,束手就擒,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楚痕眉頭一皺,正要說什麼……
“這不公平。”
“是他們先鬨事的……”
原本在一邊跪地祈禱的市民中,也都在關注著這邊的動靜,見到這一幕,不由得都紛紛站起,朝著這邊圍聚過來。
……
……
轟!
水神衛噴血而退。
“秦憐神啊啊啊……”
他狂呼,眼中儘是絕望之色。
對麵。
秦主祭腳踏虛空,緩緩而行。
背後四對神術劍翼展開,銀色圓月光輝環繞曼妙修長的身軀,散發萬道光芒,猶如降臨凡塵,行走人間的神明。
她手中握著一柄普通的製式長劍。
對著虛空,輕輕一劃。
並無什麼恐怖的玄氣光焰流射。
也不是什麼玄秘戰技。
僅僅就是這麼一劃而已。
對麵的水神衛,身軀就被斬飛。
而這,是這場戰鬥的常態。
從開始之後,水神衛就完全被秦主祭壓製了。
這種壓製,一直到哪怕是神諭將戰結界展示出了明顯的偏向性,結界之內的天地之力開始於水神衛協同,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
水神衛乃是堂堂武道大宗師級的強者。
他縱橫千草行省,威震諸方。
何曾如此憋屈過?
哪怕是借助了結界戰場的力量,依舊被秦主祭壓著,像是壯漢打剛出生的小孩子一樣吊打。
“噗……”
水神衛噴出一口鮮血,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懼色。
戰意已潰。
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看不到一絲絲的希望。
秦主祭在天空之中,徐徐逼近。
再度揮劍。
轟!
水神衛再度被轟飛。
他體內的傷勢之重,便是結界戰場的修複治療速度,也難以彌補匹配。
鮮血不斷地灑落。
縱然水神衛掌握著一種水之化身的秘術,依舊不可避免地走向衰亡。
“這就是傳聞之中,這個曾經一劍斬天,以凡人之姿,憐憫神明的女魔頭的力量嗎?不是說她因為喪失了神明的垂青,逐日衰落了嗎?為何還是如此不可撼動?”
水神衛心中忍不住浮現出了關於這個女祭司的那段恐怖傳說。
是什麼樣囂張跋扈的人,才敢開口‘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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