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挺聰明機靈的一個人,為何竟然在這種事情上,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叫子木少爺。”
梁遠道淡淡地道。
宦官笑笑一愣。
不過多年以來培養出來的毫無條件的服從性,還是讓他在第一時間就下意識地道:“是,大人,子木少爺。”
“沒想到他竟然能夠覺醒這樣的意誌,與我對抗,嗬嗬,不錯,我梁遠道的兒子中,終於出現了一個可堪造就的苗子,嗬嗬,令人監控他的一舉一動,我想要知道,他後續會怎麼計劃,怎麼做。”
梁遠道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奇異的欣喜。
宦官笑笑倍感意外。
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難道這一次,子木少爺竟然要得寵了?
大人的心思,真的是如天威,不可度測啊。
他連忙答應著,伏地行禮,然後轉身離開。
…………
林北辰順著大龍腸子一樣的樓道,緩緩地朝外走去。
臉上的表情,無喜無悲。
但心中的怒火,卻在瘋狂地燃燒。
他從未有一瞬間,如此憎惡一個人——不,準確的說,梁遠道的言行,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
是一頭肮臟野蠻的獸。
這樣一個人,竟然堂而皇之地成為了一省之主。
所以北海帝國看似公平公正的表象之下,到底爛成了什麼樣子?
也無怪乎海族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將風語行省三分之二的領土占據。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大部分的海族士兵,不適應陸戰,如果沒有水域休憩,沒有水係陣法結界覆蓋會脫水而死的這個先天劣勢阻撓的話,隻怕是高勝寒坐鎮,也早就守不住朝暉城了吧。
以前在雲夢城的時候,隻覺得歲月靜好。
如今看來,是雲夢城的偏遠偏僻,遠離權勢漩渦,讓自己產生了某種錯覺。
這世道,已經開始從內部腐爛了。
他走到樓外。
“少爺。”
龔工快步迎上來,眼中透著關切。
林北辰點點頭,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道,道:“有人為難你?”
龔工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殺的好。”
林北辰很滿意地道:“沒有給我丟臉。”
龔工的表情依舊很穩。
馬車緩緩地離開第四城區。
同一時間。
距離大龍樓五百米的一顆古樹樹梢上,‘夜未央’的身形,在空氣漣漪蕩漾之中,緩緩地出現。
目送馬車遠去,她的臉上,表情逐漸輕鬆。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現在並不想闖入那座樓中救人。
還好這個家夥,平安走出來了。
在離開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大龍樓的方向。
眼中有一絲絲的忌憚之色。
“看來正統神信仰體係,要開始崩潰了。”
她喃喃自語:“殺不儘的邪魔,獵不完的妖祟……這世人,總是背離神的指引,不值得拯救,等我修補完神格,要清洗這滔滔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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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六,又得帶娃去上親子課,因為刀嫂中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