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副官葉輕安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但他並沒有說什麼。
因為他知道,厲雨蕁是一個非常有主見,也非常討厭彆人替她拿主意的人。
在這樣的場合之中,厲雨蕁從來都是自己做決定。
而不是讓局麵掌控在其他人的手中。
舔了厲雨蕁這麼多年,葉輕安對於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熟悉了。
在場的其他赤煉神教強者,見葉輕安沒有說話,也都一個個噤聲。
至於新招的近衛隊員?
他們都是花瓶而已。
厲雨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要說什麼……
這時——
“艸**,誰的褲腰帶沒有勒緊,把你這種雜碎玩意兒給露出來了?”
林北辰直接跳了出來,指著霍爾斯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一個進化不完全的失敗品,怎敢對我家大帥如此無禮?”
大殿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林北辰的罵聲在回蕩。
赤煉神教的高手強者們,都一臉呆滯。
葉輕安一臉震驚地扭頭看向林北辰。
這家夥……
瘋了嗎?
有你什麼事?
赤煉神教和戰源獸人的盟軍宴會,竟敢說出這種破壞和平的話?
近衛隊中,楚新緩緩的低下頭,生怕自己嘴角露出的笑容,出賣了自己此時狂喜的心情。
太好了。
不知昊黛這個蠢貨,終於二度作死了。
這一次,女魔頭心情顯然不好,不會再那麼寬容,這蠢貨要步梁亦寬的後塵了,要被送去閹割了。
這樣的場合,豈是他一個小小的近衛隊長可以置喙的?
做了個大死啊。
沒有了不知昊黛這個攔路虎,身為近衛團第二美男子的自己,很快就可以得寵了。
坐席上,綠皮獸人使者霍爾斯,疑惑地眨了眨綠色瞳孔的眼睛。
用了足足三息時間,才反應過來,這個精致的像是沒有用的瓷器一樣的人族小蟲子,罵的人竟然是自己。
沒看其他赤煉神教的長老護法們,對自己都畢恭畢敬。
一個小小的侍衛,他怎麼敢如此放肆?
不可饒恕。
“來人。”
霍爾斯殺氣騰騰地一揮手:“將他殺了。”
兩個綠皮獸人武者,啪地摔掉手中的酒杯,化作綠色閃電,直接朝著林北辰衝來。
厲雨蕁麵色陰冷,抬手一拂。
無形的勁氣湧動。
轟轟兩聲。
衝來的綠皮獸人武者倒飛回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如滾地葫蘆一般爬不起來。
“厲雨蕁,你這是何意?”
霍爾斯霍然起身,麵色震怒:“難道你要維護這個侮辱本使的狂徒?”
厲雨蕁不置可否,扭頭看向林北辰,喝道:“還不向霍爾斯將軍賠罪?”
換做是以前的她,一個小小的近衛隊長而已,就算是長的英俊一點,也不過是隨時可以犧牲的廢物,根本不會維護,但這一次,她也吃驚於自己剛才竟是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出手了。
也許……
是因為今日早晨,寢宮中那蓋在自己身上的薄薄裘被?
“身為大帥的護衛,維護大帥的榮耀,是我的基本職責,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無禮狂徒當眾羞辱大帥而無動於衷。”林北辰往前一步,倔強地昂起四十五度的頭顱,慷慨激昂地道:“向這種比野豬還醜的進化失敗品賠罪?大帥,我寧可一死。”
打起來。
快打起來。
哈哈,先讓你們這‘魔獸同盟’破裂,也算是我這個內奸的一大功勞。
大不了老子直接閃人。
還能保住我的白壁之軀,不用去擠公交車。
林北辰的內心,在雀躍。
厲雨蕁怔了怔,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大殿之內的其他人,也都微微一呆。
這個小侍衛……是在表演,還是真正的忠心?
綠皮獸人霍爾斯的鼻孔裡噴出白色蒸汽。
顯然被連續當眾辱罵讓他氣的不輕。
看向厲雨蕁,他厲聲道:“此事,你們赤煉教派若是不給本使一個交代,那本使這就回去,兩家同盟就此作罷……嘿嘿,先前的商議作罷,紫微星區的界星、資源星到底屬誰,我們各憑本事,大不了戰場上見。”
“不知昊黛,你還不快向霍爾斯將軍謝罪?”
葉輕安低聲喝道。
“大帥,這個小侍衛不知死活,該殺。”
“堂堂軍政宴會,一個小小的侍衛,也敢胡鬨,快來人,將他拿下,交由霍爾斯將軍處置。”
“不知道天高地厚,該殺。”
大殿裡,諸多赤煉魔教的強者,亦是紛紛起身嗬斥。
這一次與戰源獸人的聯合,對於赤煉神教來說,至關重要,關係到神教發展大計,絕對不能允許合作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