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
死亡。
鮮血。
一張張熟悉的臉,在戰鬥中倒下。
一個個凶狠的敵人,在血泊中掙紮。
戰矛揮動,殺不儘的仇寇惡徒。
兵鋒所指,滅不完的硝煙焦土。
韓尚香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一遍遍地揮動戰矛,不斷地殺殺殺。
她追隨著那個身影,想要撕裂這無邊無際的星河黑暗,殺出一個光明璀璨的未來。
就這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啊……殺!”
韓尚香大喝一聲,猛地坐起來。
大口大口地喘息,光潔的額頭一顆顆細密珍珠般的汗水滾滾滑落……
她才發現,自己身著褻衣,坐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身邊的裘被傳來淡淡溫熱舒適的感覺。
這是……哪裡?
她茫然四顧。
視線有些模糊。
視界之內的一切都是模糊的輪廓。
“做噩夢了?”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是男人的聲音。
為什麼會有男人在我的床邊?
韓尚香瞬間警惕心爆棚,渾身每一個汗毛都豎起來。
“誰?”
他直接一個翻身,跳下床,渾身氣息鼓動,真氣流轉,做出了戰鬥準備。
這時,她才看清楚,兩名她最為信任的女將親衛就在旁邊。
而那個陌生晴朗的聲音,則是從窗邊的方向傳來。
是那個家夥。
“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你……快出去。”
雖然在外是統軍大將,軍中不分男女,一生征戰不知道經曆過何等場麵,但此時畢竟身著褻衣,身軀曼妙似露,薄薄的一層紗衣豈能抵擋武道強者的窺視,韓尚香一下子有些女性本能的慌亂,不由得厲聲大喝。
“看起來是恢複了。”
林北辰轉過身來,額頭上大汗淋漓,麵色還有些蒼白,氣息羸弱,聞言很是溫和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房間裡又安靜了下來。
韓尚香緊繃著的神境,終於是鬆了下來。
這時,她才驚訝地發現,原來之前被白衣秀士汪倫的秘技‘裂天手’所造成的嚴重傷勢,竟是已經徹底恢複——非但恢複了,身體還覺得前所未有的舒適,體內的真氣充實而又飽滿,似乎是因禍得福,隱隱有突破至60階星君巔峰的跡象。
這是怎麼回事?
“我昏迷了多久?”
她披上自己的黑色外袍,又召喚出甲胄罩身,這才覺得安全了一些。
第一時間關心的,依舊是飛魚臂旋西南戰區的局勢。
“稟元帥,您昏迷了一炷香的時間。”
親衛白流蘇連忙道。
才一炷香的時間?
韓尚香極度驚訝。
也就是說,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裡,自己那麼嚴重的傷勢,就徹底恢複了?
怎麼可能?
‘念香戰部’中絕無醫術如此高明的丹草醫師,也沒有如此靈驗神奇的丹藥。
難道是……
她腦海中,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是哪裡?誰為我療傷?”
韓尚香追問道。
“回大帥,這裡是【英俊劍仙號】的主艙臥室。”就聽另一位親衛戰將柳如月道:“至於您的傷勢……是宇文秀賢大人賜下神藥,又親自為大帥您療傷,所以才能這麼快恢複。”
“他親自療傷?”
韓尚香想到了剛才自己一身輕薄褻衣的樣子,聲音不由得有些生澀。
白流蘇似是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解釋道:“大帥,是隔著屏風,淩空療傷……您的衣物甲胄,是我們二人為您褪去的。”
“既然可以隔空療傷,為何還要褪去衣物?”
韓尚香不好糊弄,一語點破其中關鍵。
“這個……宇文大人說,這樣療傷比較有氣氛,會好的更快。”
白流蘇心虛地低下頭,道:“當時大帥您的傷勢非常嚴重,軍醫說如果不及時治療,就算是撿回一條命,日後也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輕則修為儘失,重則會留下殘疾,難以恢複,生不如死……而軍醫的能力又遠遠不及,所以屬下就自作主張……大帥請責罰我吧。”
說著,兩個最親近的女將侍衛,都單膝跪倒在地。
韓尚香歎了一口氣,道:“起來吧,不怪你們。”
兩個女將侍衛鬆了一口氣,連忙起身。
沒辦法,誰能拒絕那樣帥的一個男人的提議呢?
何況是為了救大帥。
韓尚香緩緩地踱步到窗邊,默不作聲,心裡想的卻是,這次好像是又欠下了人情。
短短時間之內,連續欠下宇文秀賢數個大人情,該怎麼還?
難道真的是要以身相許嗎?
想到宇文秀賢離開時,那張英俊無雙的臉上虛弱的樣子,想到他累的滿頭大汗的畫麵,韓尚香突然又對自己剛才疾言厲色毫不客氣的斥責,治療準帝級強者造成的傷勢,必定非常艱難吧。
她感到那麼一絲絲的後悔。
人家如此勞心勞力地為自己療傷,自己卻……
是不是有點兒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要不要去道歉?
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絕不拖泥帶水的她,此時卻猶豫了。
同一時間。
另外一個貴賓艙裡。
林北辰運功蒸發了臉上的汗水,整個人瞬間變得精神奕奕,哪裡還有半分虛弱的樣子?
所謂的治療,也不過是灌了點【營養快線】而已。
畢竟連【書帝】的傷勢都可以壓製緩和,治療準帝留下的傷勢,還不是手到擒來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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