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殺掉的都是小角色吧。

“死了幾個？”

他問道。

“一……”林北辰道。

犁弘毅鬆了一口氣。

死一個倒是問題不大。

“二，三，四，五，六，七……”

就看林北辰掰著手指一邊回憶一邊繼續往下數。

犁弘毅：=????(???*)。

死了這麼多？

“二十八，六十四，七十三，一百零九，二百八十七……”林北辰繼續往下數，一副很努力回憶的樣子。

犁弘毅：(;′??Д??`)。

WDNMD。

“到底多少？”

他怒吼道：“給個概數。”

林北辰笑了笑，道：“不算審判庭庭長的話，大概有……”

“還有庭長級彆的？”

犁弘毅如同吃了死耗子一樣抓狂。

“大人，淡定。”

林北辰連忙安慰道：“我們堂堂特法局，神聖帝皇陛下親自城裡的特殊執法機構，論曆史，論淵源，論權勢，本該與內閣，輝耀城和議會相提並論，什麼審判庭、執法庭就該跪在我們的麵前叫爸爸……殺他們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懂規矩的狗東西，還需要給他們解釋？”

犁弘毅：“……”

李英撫掌稱讚：“說得好。”

林北辰一回頭，對秦綬大聲地喝道：“去告訴審判庭的人，就說我們至高總局犁大人說了，解釋沒有，不服來戰。”

秦綬轉身麻溜地消失。

犁弘毅：“……”

他媽的。

擱這將相聲呢。

但他眼神閃爍數次，終於還是沒有將秦綬叫回來，也沒有再說什麼。

這口鍋，他得穩穩地背上了。

他奶奶的。

自從李少非當上了副總局，就好像是一隻癩蛤蟆跳進了原本平靜的水塘，一下子打破了平靜，隨著他的呱呱呱和撲騰，水麵上開始蕩起一道道越來越大的漣漪。

局麵，被打破了。

他看著林北辰，眼神裡有一些氣惱，有一些欣慰，更多的則是擔憂。

當年，曾有一個不遜色於林北辰的年輕人，也曾攪動風雲，也曾試圖將失控的一切重新扳回正常軌道，也曾試圖捍衛神聖帝皇律法的尊嚴，捍衛人族本該有的秩序，執行特法局最正常不過的職責……

可是她，很快就死了。

身死道消。

死無葬身之地。

據說連屍身都被放逐於洪荒之外。

犁弘毅不想李少非這個自己好不容易發掘出來的接班人，就這樣又步了昔日那個年輕人的後塵。

“看來，我必須要做點什麼了。”

犁弘毅在心裡暗暗地對自己說。

肩頭被輕輕地拍了一下。

他扭頭。

李英老將軍正看著他。

“韜光養晦不是特法局該做的事情，再等待下去，大勢已去，再難挽回。”李英緩緩地道。

犁弘毅心中一暖。

老上司，果然還是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