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之寵溺道:“你現在是胳膊肘往外拐是吧?夥同外人來掏空你老公的錢包?”
白荷衝他做了個鬼臉,“以後我就是煙煙的大嫂,長嫂如母,我肯定向著煙煙啦。”
許煙冷笑了一聲。
胳膊肘往外拐。
外人。
是啊,現在他們兩個才是最親近的人。
而她,一個霍家的養女,確確實實也隻是個外人。
電話突然響起。
是齊老師。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接了起來:“齊老師?”
齊老師問她:“許煙,我記得你之前拍的一組鳥類的攝影作品很不錯,這邊雜誌社的主編想要看一下,你能再發一下底片給我嗎?”
“好的,齊老師你稍等。”
許煙回到臥室裡。
她習慣用膠卷相機,之前的底片膠卷都被她存放在一個上鎖的小抽屜裡。
她下意識的想要找鑰匙去開鎖,卻發現整個櫃子都濕漉漉的。
“煙煙,不好意思啊,我剛剛不小心把咖啡弄灑了,我又怕弄臟了你的櫃子,所以把整個櫃子都用水清洗了一遍......”
許煙越聽心裡越涼。
她懶得再跟白荷廢話,快速用鑰匙開了鎖。
一拉開抽屜,她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一排一排的膠卷,全都泡在了水裡。
有的已經散開,有的已經變了色,更多的胡亂糾結在一起,連水都變成了褐色。
隻是她三年多以來所有的攝影作品底片!
全都毀了!
許煙氣的渾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霍庭之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看到了抽屜裡的景象,無所謂地說道:“這些膠卷你也算一算多少錢吧,加在一起,我幫白荷一起賠了。”
許煙終於爆發了:“她賠得起嗎!她不知道這些膠卷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你也不知道嗎?!”
霍庭之眉心微蹙:“但是膠卷現在已經毀了,你發脾氣也改變不了任何結果不是嗎?白荷是好心,想要幫我收拾衣服而已,不小心弄撒了咖啡隻是個意外。”
“意外就可以一推乾淨嗎?開車意外撞死了人是不是說一句對不起就能糊弄過去?”
“許煙!”霍庭之的語氣嚴厲起來:“你不要胡攪蠻纏,膠卷和人命能一樣嗎?照片沒了再拍就是了,有這麼嚴重?”
電話裡,齊老師有些擔心她:“許煙,你沒事嗎?是不是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許煙沉沉歎了口氣,回應道:“齊老師,我的底片可能......暫時沒辦法給你了,我最近找機會再重新拍一組照片給您發過去吧。”
“好的,你也不用急,簽證辦好也得半個月呢。”
“好。”
霍庭之卻捕捉到了關鍵詞:“簽證?你要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