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來了一趟,把白荷連同她的東西全都扔了出去。
霍庭之這才覺得,這個家裡終於清淨了許多。
他抱著盒子的照片,用手指輕輕觸摸著上麵的字跡。
許煙從小就來了霍家,就連她的字,都是他握著她的小手,一筆一劃練出來的。
煙煙,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霍庭之抱著放照片的盒子,像是抱著稀世珍寶。
......
“煙煙,你到底在哪裡?”
許煙從夢中驚醒。
師娘問她:“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做噩夢了?”
許煙這才如夢初醒。
今天,是齊老師和師娘帶著她出來吃飯,順便給她引薦國外雜誌社主編的。
但是主編因為臨時遇到了事情要遲一點才到,她這幾天一直覺得睡眠不太安穩,就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許煙,給。”
麵前,一隻潔白乾淨的大手遞給了她一張紙巾。
許煙愣了一下才接過:“謝謝沈師兄。”
她擦拭著額頭的薄汗,還有些沉浸在方才的夢境中。
沈思危笑著說:“做噩夢了沒事,夢醒了,可怕的一切就都消失了。這裡有齊老師,有師娘,還有......都在陪著你。”
師娘故意打趣他:“還有什麼?”
“還有......還有......”沈思危尷尬地笑了笑,指了指外麵的陽光:“還有這麼好的天氣,多曬曬太陽,心情就會好起來了。”
師娘噗嗤一聲笑了,沒有挑明:“好,還有太陽陪著煙煙。”
沈思危微微紅了臉。
見許煙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師娘有些擔心她:“煙煙,你也不用太緊張了,這個主編人不錯的,很幽默風趣,跟你齊老師也是老朋友了,他之前看過你的攝影作品,對你很滿意的。”
許煙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就是夢到了......”
“夢到了什麼?”
“夢到了以前。”
“以前有什麼可怕的?你哥哥從小把你捧在掌心裡寵著,那應該是甜甜的美夢才對啊?”
許煙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倒是沈思危幫她解了圍:“沒有人是一輩子都活在蜜罐裡的,許煙也有她的煩惱。”
“是嘛?煙煙,是你哥哥管你管的太嚴了嗎?我之前好像聽你齊老師說過,但當家長的,肯定都很緊張自己家的孩子,你哥哥也是太緊張你了。”
沈思危說:“師娘,許煙是個獨立的個體,我們不要總是提她哥哥了吧。”
師娘有些奇怪,但看許煙已經默認了,便也點了點頭:“好,那就不提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