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顧雨辰聲音疑惑，重新坐了回去。

程澄吸了吸鼻子，強忍著哽咽開口：「我對不起你，辰辰，我，對不起……」

顧雨辰是一個多麼優秀的人，他那麼聰明，長得也俊，家世也好，性格也好，有責任，有擔當。

隻要他願意，一定有很多女孩喜歡他。

和他談戀愛的女孩，不說將他宣揚地滿世界都知道，一定不會藏藏掖掖，弄得好像顧雨辰見不得人一樣。

程澄心疼啊，心疼顧雨辰為了她這樣委屈自己。

明明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卻不能對人說，不能被人看見，不能大大方方和她在一起。

讓程澄更加難過的是，前麵自己出國，讓顧雨辰被迫和她分隔兩地，異地戀苦，異國戀更苦。

顧雨辰和她的時差都不一樣，每天工作很疲憊，晚上都強撐著和她視頻電話，從來也沒不耐煩過。

她剛出國身體不好，性格還受不了刺激，因為一個誤會大病了一場。顧雨辰被自己的父親逼得不能來見她，兩人已經偷偷摸摸了三年多了，今後還要繼續偷偷摸摸下去嗎？

之前做出暫時不公布戀情這個決定的時候，程澄感觸不是很深，但是看到夏溪說出來，看到顧雨辰隱忍同意，哪怕委屈自己都隻想讓她好。

程澄突然覺得自己很自私。

「我，辰辰，我不當演員了，我……」

她抱著顧雨辰的手，哭得泣不成聲。

顧雨辰嘆了一口氣，將她攬進了懷裡，一下一下地幫她順著背：「你說什麼傻話，當演員你的夢想，怎麼能說不當就不當。我們程澄有天賦，註定要站在舞台上閃閃發光，被很多人喜歡。」

顧雨辰說這話的時候頓了一下，他曾經也有過陰暗的想法，想將程澄藏起來，隻有自己一個人能看見她的好。

但是他不忍心，不想讓程澄被困在籠中，不忍心看到她眼裡失去光芒。

所以他決定支持她的選擇，不桎梏她，讓她一輩子都活的開開心心，自由自在。

懷裡的姑娘終於不哭了，但是還打著哭隔，身體哆嗦著發抖。

顧雨辰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話鋒一轉，聲音帶著笑意：「你要是不當演員了，我這橙子娛樂還有意義嗎？為了這公司，我耗費了多少心血……」

話音還沒落下，程澄從他懷裡鑽出來，輕哼了一聲：「騙人，於朗都告訴我了，這兩年你都沒怎麼來公司，都是紀總管理公司，潘文都比你對公司藝人了解地多。」

顧雨辰被噎了一下，眼神不自在地閃了閃：「那什麼，別的藝人又不是你，我了解他們乾什麼。我把控的是公司大方向的發展，這些瑣碎的事情自有專業人士打理，我不來公司，是因為我用人不疑。」

在程澄目光下，顧雨辰聲音越來越小，眼裡的笑容卻越來越盛：「不哭了？」

程澄將眼淚抹乾淨，眼眶紅通通的，鼻頭也紅通通的，看起來可憐又可愛：「哭夠了，不哭了。」

她一想到自己剛剛哭得稀裡嘩啦，鼻涕泡都要冒出來了，就覺得丟人地很。

羞臊地捂著臉，不敢看顧雨辰。

顧雨辰看得心頭柔軟，曲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現在知道害羞了，多大了還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