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辰說完這話，場內場外的人都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程澄更是心底一鬆，光潔的額頭上，都被他嚇出了細汗。

隻有柳清清覺得有些奇怪，不過見顧雨辰吃完了一整塊三明治，她心裡開心，將這點奇怪拋卻了腦後，麵上帶著嬌羞問道。

「小顧總，味道怎麼樣？您還喜歡嗎？如果不合口味，您可以給我提提建議，我下次改進。」

顧雨辰慢悠悠地咽下最後一口，眼神平靜地看著她：「你讓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柳清清一愣，尷尬地笑了兩聲：「當，當然是真話了。」

「哦，那好吧。」顧雨辰點了點頭，耿直道：「確實一般。我也比較偏好中式早餐，剩下的你自己吃吧，如果吃不了可以分給其他人，不要浪費。」

柳清清表情凝固了。

這，這跟她想的不一樣啊？

程澄心中偷笑，將盤子遞給柳清清：「柳姐姐也嘗嘗自己的手藝嘛。」

柳清清動作機械地從盤子裡拿了一小塊，對程澄道：「我，我飯量小，你分給其他人吧。」

程澄很聽話，轉頭就把剩下的給了其他嘉賓，一邊分，一邊熱情招呼：「大家不要客氣，嘗一嘗柳姐姐的手藝，如果不合口味，可以給她提提建議。」

柳清清聽著這熟悉的話，氣得差點將手裡的三明治給捏破。

這說的好像是她自己做的一樣。

幾個年紀比較大的嘉賓，見柳清清一直在那杵著，連忙招呼她坐下來吃飯。

柳清清笑著拒絕，說自己吃三明治，喝點牛奶就好了。

見她堅持，眾人都沒再勸。

結果吃著吃著，程澄突然聽到一陣啜泣聲。

她停下筷子，轉頭看過去，就看見柳清清捧著她做出來的三明治，邊吃邊垂著頭，哭得梨花帶雨，肩膀顫抖。

程澄腦門一陣黑線。

不至於吧，柳清清在娛樂圈好幾年了，當人家小三當得風生水起，可見其心理素質。

絕對不可能因為剛剛的事情哭成這個樣子。

而且如果她默默哭也就算了了，關鍵是掉眼淚的同時，時不時大聲抽噎一下，那模樣，好像是唯恐別人聽不到一樣！

一個性格比較溫柔的嘉賓注意到柳清清哭了，連忙關切問道：「清清，你怎麼了？」

柳清清連忙將臉上的眼淚擦乾淨，抬起頭，露出通紅的眼眶，吸了吸鼻子：「沒，沒什麼。」

說完，見那嘉賓沒有追問。

她抿了抿唇，楚楚可憐地嘆了口氣：「我隻是心裡有些難過。我知道這是我第一次做飯，大家不喜歡很正常。我就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廢物，讓大家失望了。」

說到這裡，像是怕眾人誤會一樣，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大家不要有心理壓力，是我自己要求太高了，覺得有些氣餒。」

林玲性格耿直，平生最見不得這種裝模作樣的人，當即不想理會，專心致誌喝著麵前的粥，目不斜視。

程澄自己都替柳清清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