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嫂嫂”
明明比她小好幾歲,但她那聲嫂嫂卻越喊越自然。
沈晚綰將她扶著,坐在床上。
“你啊,以後有事一定要跟家裏人說,別一個人跑去殺人,若不是謝予珩,你今晚怎麽回來?”
秦小小低著頭,嘟囔道,“知道了,嫂嫂,以後不會了。”
沈晚綰手化作掌,輕輕的覆上她的心口,白色靈力順著掌心湧入她的衣衫。
秦小小隻覺得心口的皮膚處有些癢癢的,但她看不見那白色靈力,隻覺得很舒坦。
沈晚綰收回手,“好了,沒有疤痕了。”
秦小小錯愕,她拉開衣領,看向那可怖的疤痕,那曾讓她生不如死的傷口,每每看見,都讓她嫌棄自己。
“沒,沒了?”
“開心嗎?”沈晚綰笑問。
見她又要哭了,沈晚綰急忙道,“我讓梨淺給你準備了熱水,洗漱洗漱,該休息了。”
她帶著哭腔,重重的點頭,“嗯。”
……
第二日清晨。
大雪未停。
看那架勢似是比昨日夜間下的還要大些。
西秦皇宮裏傳來尖厲的慘叫聲。
“啊啊啊,陛下,陛下死了!快來人啊!”
一位宮女手中銅盆裏端著水,此時她一臉驚恐,銅盆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溫熱的水四散灑落,融化了些許地上厚雪。
她身後與她一起的宮女,壯著膽子看向屋子裏,隨即瞳孔驟縮,顫顫巍巍的指著屋內,“娘…娘,也沒了!”
“快來人,來人呐!來人!”
宮女大聲呼喊,卻無一人應答。
她一遍遍的喊,終於拐角處那些個躺在地上侍衛逐漸有了蘇醒的跡象。
“快,出事了,快起來!”一侍衛蹭一下從地上爬起來。
片刻後,侍衛們趕到了現場。
見此場景,心中一驚!
新皇身中數刀,慘死在門口,宮中娘娘滿身是雪倒在房門裏沒了氣息。
昨夜風雪大,二人穿著單薄,此時兩人眉間都染了些許雪霜,慘白的屍體被凍的僵硬。
一年輕的小侍衛,麵色慘白,“大…大哥,這…可如何是好?昨夜是我們夜班值守,新皇剛登基兩日,這…這死相,一看就是別人亂刀捅死,咱們…不會陪葬吧!”
他可是托了無數關係,求來這職位,這才沒幾天,怎麽就這麽倒黴!
為首的男子皺著眉頭,思索片刻,沉聲說道,
“咱們……怕是逃不過一死了。”
作為宮中專門保護皇上安危的侍衛,他們居然把皇上保護死了!
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且不管昨晚是不是有刺客,他們失職,這一切就不容他們狡辯。
小侍衛支支吾吾,“楊大哥…這時辰大人們怕是已經在大殿上等著陛下上朝了。”
為首的侍衛名楊軍,乃是皇宮值守夜班的親兵隊長,此時他一臉死灰。
“派人前去敲喪鍾,新皇駕崩…速速去叫大理寺的人來查案。”
大殿之上諸位大臣,麵麵相覷。
一年紀稍微大點的大臣:“新皇登基第三天!這就懈怠朝政了?我等在此等了半個時辰了!上不上朝倒是給句話啊!”
另一人嗤笑一聲,滿臉不屑附和道,“文丞相,臣聽聞,新皇在民間四處尋找美人,將那些稍有姿色的年輕女子全都接進了宮內。”
文相,是司馬彥死後,秦壽登基時新抬上來的丞相,此人德高望重,但心性冷漠,從不會因為對方的身份而刻意討巧賣乖,朝中官員對這位老臣很是敬重!
文丞相一聽,立即老臉一黑。
“哼!一個個的,皆是些沉迷女色不顧家國百姓的廢物!”
聞言,大殿上的大臣身子一抖。
“文相,您老這話要是被新皇聽了去,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文相長袖一甩,氣質無比瀟灑。
“死?我會怕死?”
他正準備破口大罵時。
突然傳來一陣陣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