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看東西不清楚？”陳浩開始問病人。</P>

“對，總感覺看東西不是很清楚，就是沒有以前清楚的意思。”看得出，病人的表達也有問題。</P>

“有沒有將一個東西看成是兩個？”</P>

“這個倒沒有。”病人的回答很肯定。</P>

“你有沒有感覺，你的反應，比以前差了？”</P>

“有，確實有，比以前差一點。”</P>

“好，我給你檢查一下。”這一次，陳浩的檢查更加全麵和詳細。</P>

檢查發現，病人左側視野範圍明顯縮窄，陳浩稍作停頓，從口袋中取出一支鋼筆。</P>

“這是什麼東西？”陳浩拿著鋼筆，放在病人的正前方。</P>

“這個......嘿，這個東西，我知道。”病人用手指著鋼筆，一副無奈又無助的樣子。</P>

“你既然知道，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陳浩緊追不放。</P>

“這不就是那個......”病人還是說不出來。</P>

“是不是筷子？”</P>

“不是，嗬嗬，不是。”病人馬上否認。</P>

“是不是勺子？”</P>

“不是，嘿，這個......”病人有點急了。</P>

“是不是鋼筆？”</P>

“對，對，對。”病人一連三個“對”字。</P>

“你知道這個東西做什麼用的嗎？”</P>

“知道。”病人說罷，也不客氣，從陳浩手中拿過鋼筆，揮筆作寫字狀。</P>

“好，抬起你的左手給我看看。”陳浩的每一次提問或者檢查，都令鄭小花和李蘋在讚歎之餘，也慚愧不已。</P>

是啊，這些問題，這些檢查，在陳浩那裡，顯得輕而易舉，顯得雲淡風輕。可她們，就是沒有想到這些可能，自然就不會做相應的檢查了。</P>

病人聽了陳浩的話，想了一會，將右手抬了起來。</P>

“好，我出一道簡單的算數題，你來算一算。100減7等於多少？”</P>

“嘿，這個簡單，等於93。”這一次，病人回答得很快。</P>

“93減7等於多少？”</P>

“83，對不對？”顯然，病人對於自己的答案也不敢肯定。</P>

“嗬嗬，是我考你，不是你考我，你覺得對嗎？”</P>

“對，沒錯。”病人終於下定決心。</P>

陳浩接下來的檢查，再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的問題。</P>

“走吧，我們回課室坐下來討論。”</P>

“好的，我扶你吧。”鄭小花長得高大。陳浩站得久了，左側的髕骨處隱隱作痛，隻好任由鄭小花攙扶著，慢慢走向課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