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扯了扯嘴角:“嗯,我也去看看。”
她轉身,腳下卻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陸見寒會彈鋼琴,她是知道的,但他說過學琴純粹是為了陶冶情操,最討厭參加這種活動。
去年雲渺想讓他陪自己參加雙人鋼琴比賽攢點學分,陸見寒都沒答應。
這次,卻答應陪薑七七表演四手聯彈?
晚風微涼,吹得雲渺眼底生疼。
禮堂,台下座無虛席,雲渺一進門就看到陸見寒和薑七七並排坐在台上。
優美的琴音在他們指尖流瀉,這一幕無論是音樂還是畫麵都賞心悅目至極。
她聽見前麵有人討論。
“薑七七和陸見寒也挺配的,聽說還是青梅竹馬。”
“你們覺不覺得,她跟雲渺長得有點兒太像了?”
“要說像,也是雲渺像薑七七吧,人家才是青梅竹馬。”
“對誒,聽說雲渺就是在薑七七走之後跟陸見寒在一起的,你們說該不會真是陸見寒找來代替薑七七的吧……”
接下來的話,湮沒在一陣如潮掌聲中。
雲渺僵在原地,仿佛如墜冰窖。
台上的兩人表演結束,起身彎腰謝禮。
她再也看不下去,臉色慘白的轉身,陸見寒一抬眸,正好看到了那抹跑出去的身影。
雲渺腳步極快,像是跑得越快剛才看到的畫麵和聽到的話就能忘得越快。
直到身後有人握住她的肩,陸見寒沉聲道:“跑什麼?”
雲渺眼尾通紅,甩開他的手。
陸見寒語氣冷冷地:“雲渺,你還要鬨脾氣?”
鬨脾氣?
他把所有的優待和例外都給了彆人,卻還轉過頭說她鬨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