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座血祭邪陣被魯千劫激活,開始運轉。
那幾艘靈舟上麵的1000名練氣期小修,以及百萬凡人,頓時迎來了生命當中的至暗時刻。
他們所有人的體內氣血、骨骸,包括魂海靈魂,均被邪陣鎖定,根本逃無可逃。
甚至連慘叫、或者動彈一下,都根本做不到。
隻能眼睜睜看著邪陣將他們吞噬。
眼睜睜看著死亡降臨。
其實,這樣的情況,陳天早有所料。
這對於他而言,並不會太過不忍、不適。
但偏偏。
魯千劫那個女人,明顯刻意大幅降低了那座邪陣的威能。
原本,以邪陣高達三階的品級,絕對轉瞬間就能殺死百萬血祭凡人和千名練氣小修。
讓他們少承受億點痛苦。
結果現在,魯千劫偏偏采用了一種慘無人道的血祭方式。
那就是,讓邪陣致死百萬血祭之人的速度,大大降低。
按照它目前的速度。
陳天預計,至少數個時辰後,那些被血祭掉的凡人、小修才會迎來死亡。
在此期間,他們時時刻刻都得承受,被邪陣緩緩吞噬掉渾身氣血、骨骸,以及靈魂的極致痛苦。
這無疑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果然。
僅僅短短幾分鍾時間。
所有被血祭之人,儘皆因為這種極致痛苦。
而全都臉龐扭曲變形,在邪陣中無聲哀嚎、瑟瑟發抖。
每個人身上,都開始滋生出滾滾無儘怨煞意誌,充滿了極致的恨!
陳天神識感應到這種情況。
哪怕他心冷如冰,也不免甚是不忍。
對於魯千劫這個女人的殘酷,又有了新的認知。
陳天雖然不是行俠仗義之輩,但,麵對這種殘惡到了極點的女人。
不殺她,念頭根本無法通達!
當然,前提是,陳天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才會殺之。
而此刻,這個女人有三階邪陣傍身。
陳天就算再不忍那些凡人和小修的遭遇,那也是不可能出手的。
“勝叔,魯真傳為何如此?”
“她這樣做也太...太殘忍了!”
“是啊,她直接讓血祭大陣,殺死他們不行嗎?”
山巔另一邊,冷家幾名築基大修,跟在冷永勝身旁,一個個也是滿臉不解和驚懼。
“慎言!”
“魯真傳要怎麽做,還輪不到我們來操心。”
冷永勝狠狠瞪了那幾人一眼,擺了擺手。
不過,這人眼神之中,也是閃爍著濃濃的驚疑。
顯然,他也想不通,魯千劫的血祭,為何故意搞得如此人神共憤。
她明明可以讓三階邪陣,將千名練氣期小修和百萬凡人直接處死後,再用以血祭,也絕不會影響血祭效果。
可她偏偏,要將他們慢慢虐殺而死。
就很反常。
“難道,是這女人心理有問題,喜歡這樣虐殺凡人和小輩?”
冷永勝在心裏暗暗分析一句。
“是,勝叔。”
那幾名冷家築基,臉色變了變,紛紛保持沉默起來。
同一時間,類似的交談、猜測,也在田家、錢家兩方築基中上演。
魯千劫的殘忍操作,無疑已經引起了所有人的不適。
不過,攝於此人萬法宗有史以來最強陣法天驕、萬法宗最強真傳的名頭。
並沒有人敢多說什麽。
哪怕是冷永勝、田武全、錢功,這三個,各自打著自己小算盤的三大築基家族話事人,也全程保持默然。
而邪陣中心處,正在坐鎮主持邪陣的魯千劫。
看著三個家族的築基,全都沉默靜待。
眼眸中暗暗閃爍起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