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鳳邁步走進房門,眼神迅速打量了一下室內,和他自己的房間沒什麽不同。唯一不一樣的應該是抵在自己背後的那個冰冷的槍械和那位坐在床上正一口一口地抿著紅酒的少年。
南宮鳳倒也沒太過拘束,反而輕鬆寫意的坐了下來,暗中卻用手按住了大腿上的軍刀。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克裏斯提,父親為克特希維利,戰斧首領,俄羅斯黑手黨教父。”
南宮鳳沒有回話,僅是微笑的看著克裏斯提,在沒有知道對方的最終目的前,他是不會與對方進行交談的,以防萬一。
“抱歉!應當先問一下的,您喝酒嗎?”
克裏斯提看著沒有回話的南宮鳳,倒也未覺尷尬,反而親自拿起酒瓶,為兩隻高腳杯滿上,這酒在房中燈光的照耀下,展現出誘人的酒紅色,克裏斯提微微一笑,將一杯酒推到了南宮鳳麵前。
“不喝!”
在南宮鳳的回答聲剛落後,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冷冽起來,老人、侍者和南宮鳳三人均繃緊了身體。唯克裏斯提依舊不緊不慢地品著俄羅斯人不常喝的紅酒,像是那酒有著異常的醇香。
“換你們的話來說,我請鳳兄你喝酒,是對你的一種示好,這.....也是我們俄羅斯人表達友好的方式。拒絕它,就是拒絕友情,對於敵人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克裏斯提一邊飲下紅酒,一邊婉言威脅著。
南宮鳳猶豫了一下,便端起酒杯一飲而儘,一股苦澀從喉腔中升起。
“很好,很好,現在我們可以來談一談了。”
克裏斯提放下酒杯,不緊不慢地拍著手鼓掌,臉上掛著如之前一般的假笑。
“談什麽?”
喝過酒後,南宮鳳似乎也不是很緊張了,他看透了這一場風雲,這隻是一場交易,信息的交易,是老師對於戰斧態度的試探。當然,也不排除這全部都是一場騙局,對自己製造的騙局。
“你說我們是先談談賣衣服這件事,還是俄羅斯成教最近又乾了什麽事?”
“你們戰斧是俄羅斯第一黑手黨吧!這種事還要問我?”
南宮鳳麵露嘲諷,神態倨傲。
“你....”
侍者目露火光,前踏一步便準備出手,但他前行的路線卻被克裏斯提伸出的手臂擋住。
“冷靜!退下!”克裏斯提冷著臉衝侍者嗬斥了兩句,但轉過了身,眉頭輕佻,說道,“你太傲慢了,你的這次任務沒有我們戰斧的配合,恐怕.....不會順利的。”
看著對麵的克裏斯提,南宮鳳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嗤笑,隨後冷聲說道。
“那為什麽戰斧的貴公子不在父親克特希維利死後,去爭奪那龐大的遺產呢?還是說....你就是失敗者?”
“啪!啪!啪!”克裏斯提笑著放下了酒杯,雙手為他鼓掌。
“不錯,很敏銳,我很喜歡你這種人。”
“為何?”
“因為你真的很聰明,而我.....喜歡和聰明人交談。”
“很好,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倒也並非不可以說,我在不久之前收到了來自於俄羅斯支部部長克魯爾的消息‘危險!快逃!’之後........”
“之後?”
南宮鳳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好奇,而對麵的克裏斯提臉上的表情卻充滿了陰鬱。
“..之後,便收到了他的死訊,同時也迎來了俄羅斯成教的追殺,幸而這裏有一處被戰斧立為禁地的地方,我便來此避難,至於父親,他恐怕也是因為我才被左、右黨魁安排人殺掉的吧!”
南宮鳳並不在意其餘,隻在意話語其中俄羅斯成教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