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亞。”比利吐出兩個字，目光看向她的眼睛。

“蓋亞.....”西爾維婭沉默了一會兒，那雙琥珀藍的眼睛死死盯住比利，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它什麽時候跟你聯係的？”

“不久之前，大概可能是你的耳機訊號被偵測後不久。”

“她當時應該是被封鎖了吧！”

“不，我們有一條專門用來聯係的通道。”

“用什麽？”

“音樂。”

“音樂？”

“遠程wifi控製，挑選音樂播放，卡字放音，取字組詞。”

“ok，你過關了。”

西爾維婭拉開車後門，坐了進去，但並未因此放鬆警惕，依舊瞄準著比利。

比利笑了笑，並未說話，隻是將車開到了那幾輛阻擋的關卡處。

西爾維婭從窗向外看去，那裏充滿了神情激憤的百姓。但他們卻並未暴動，不是因為他們性情不暴躁也不是因為他們能忍，而是因為對麵那幾十條黑壓壓指著自己這幾個人的槍械，和站在那裏的壯漢。

關卡處的車輛排了一條很長的隊伍，即使這裏是步行街，但道路上用來代步和載物的的車輛還是層出不窮。

西爾維婭側過頭，目光向前飄去，那裏有三個穿著黑色西服專門負責檢查車內的壯漢，從他們的行為舉動來看，西爾維婭篤定對方一定練習過搏擊，甚至可能練過散打，眼前前方的車輛不多了，西爾維婭內心不免有些擔心。

“比利，你確定可以過去？”

“放心，我可不是一般人。但是待會兒你要藏好了，別讓對方通過前窗看到後麵有人了。”

“放心....”

不一會兒，比利緩慢地將車開到了關卡處，有名壯漢敲了敲玻璃，比利將窗戶降下，一隻手搭在窗沿，似放蕩不羈地問。

“有事？”

“例行檢查，有個通緝犯混到了裏麵。”

壯漢的聲音沙啞，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語氣。

“嗬！”比利輕笑一聲，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證件，說，“聯邦調查局，比利·柯姆爾，正處於執行機密任務，放行。”

“這....”壯漢的麵上有了一絲難堪，他轉頭向後看去，那人衝他點了點頭，他猶豫地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比利合上玻璃，踩下踏板da raven飛快奔出，掀起一地煙塵。

“嘖，這些俄羅斯的人還真是有錢啊！這跑車真帥。”

“也很抗震，並且速度也不錯！”

......

“比利，你準備怎麽辦？”

“換人，我已經用我女朋友莫莉亞的身份證替你訂了一張地鐵票，待會兒你要住在我女朋友家，而我和她將開始逃亡之旅。”

“她知道嗎？”

“不知道！”

“那你為什麽.....”

“你什麽！我不知道蓋亞為什麽一定要將你送出去，還要搭上我這個犧牲了很多人的暗子並且還有許多人在替你擋著俄羅斯支部。你已經浪費了很多資源了，也死了很多條性命了。他們的血都可以把葉尼塞河給染紅了。我看不出你有什麽與眾不同，但我明白，你現在的安全是建立在許多人的生命上的，所以別問什麽為什麽，先去保住你自己的命吧！”

西爾維婭看著麵前滿臉怒意的比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沉默了一會後回答道：“抱歉！”

前方的比利隨手點燃了一根香煙，緩緩吐出煙圈，整個人坐在座位上，整張臉緊繃，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麽，西爾維婭通過後視鏡看到了這一切，她明白這場行為中，受傷最深的人是誰，不是自己，而是他，或者...他們......，他們可能已經死了，或者生死不定，親人可能今天平安，明天就會被調查乃至死亡。自己雖然不能確定能否活下去，但至少.....還是有人記著，至少在明天前沒有危險。

車內陷入了沉默，伴隨著一聲深深地歎息和一句：

“抱歉！”

......

雨水從南宮鳳的臉頰滑下，滴落在甲板上，俄羅斯並不會下雨，由於這裏的寒冷天氣，下雪的可能性反而比雨更大，從科學來說，這並不是雨，其中還有一股河水特有的味道，看來是魔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