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們兒，你要去哪啊？”張磊一整個大疑惑。“到了你就知道了。”二十多分鍾後，許文將寶馬530緩緩停在了Show.party門口專門停車的長廊。打眼一瞧沒發現空著的停車位，便直接將車鑰匙甩給了門口的接待。接待一看許文這樣子，就知道是常客，隻說了句“老板玩得開心哈”，就出去找車位去了。“先生，您好，請問你們幾位？有預定嗎？”一個穿著包臀裙的大廳服務員走了過來。“兩位，剛打過電話，尾號8966，姓許。”看著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假體，許文絲毫沒有跟她說些什麽欲望。“好的，兩位先生，請這邊請。”給許文、張磊按完電梯後，她就退了出去，說二樓有人接待。666號包間裏，看著少爺擺好幾碟精致瓜果，張磊還覺得沒什麽。服務好一點，包間大一點罷了，能有什麽？還能花幾千上萬不成？張磊不知道的是，一大、兩小三個沙發，三張茶幾，足夠坐十來人，還有獨立衛生間的這個包間，已經是Show.party裏最基礎的包間了。包間最右邊沙發上有個觸碰式電子屏，比唱歌的那個小上兩號，張磊還以為是切歌的，過去就想點歌。但這個電子屏的另一個功能是，點酒水、飲料以及鹽水鴨這種食物。隨便劃了幾下，張磊發現這裏幾乎都是幾千上萬的酒，就連百威都要賣100一瓶，外麵賣幾十一盤的鹽水鴨，在這368。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擦，許總，這商K也太貴了吧。”張磊瞬時就從電子屏那邊跑到許文跟前。“貴嗎？我覺得還好吧。”“你看看那價格，這還不叫貴嗎？我卡裏就一萬多了，也不知道他們這能不能刷信用卡。你要裝可得摟著點兒，別最後付不了錢被人扣著了。”張磊知道許文家裏有錢，比如那輛50萬的寶馬530，就是全款拿下的。他也知道，那輛車許文也就花了一萬塊，其它都是父母資助。但這絲毫不影響許文在朋友圈玩抽象——23歲，全款拿下寶馬530，什麽水平？即使再回到23年，許文也沒把那個朋友圈刪除。該看到的都看到了，羨慕嫉妒恨、罵他是薩比的在心裏也罵過了，沒必要。“你隨便點就行，錢管夠，今個兒就一個目的，就是把我們的張總伺候舒服。”互相稱呼“總”也是他們325宿舍的習慣，一般在有人代課、代答到、帶飯、LOL帶飛時，沒人會吝嗇，急了的時候喊義父都有。但大家也都很敞亮，該是什麽是什麽。就好比借給張磊車，剛剛沒上車許文就發現，車被洗過，上車之後一看果不其然，油箱也加滿了。光是這兩樣的錢，都能去車行租好久了。雖然許文嘴上說著“隨便點”，但張磊還是隻點了一打百威。“怎麽啦，張總，酒水上省錢，待會兒準備乾點大的是吧？”張磊也聽懂了許文的暗示，但這地方他真是第一次來，確實很好奇，也很期待。等大概二十七八的女領班敲門進來後，許文點了一套1.5L的人頭馬XO，套餐價12888，又點了兩瓶7888的普羅蒙特紅葡萄酒。互通了姓氏後，他們也知道了領班藝名叫Mary，喊她瑪麗也行。許文直接以怕待會兒喝多為由，先讓她拿POS機結了賬，算上張磊點的，將近4W，82親密度的張磊三倍返了119800。——這下不怕沒錢了。“張總，許總，要找點姑娘來一起品品茶嗎？還是吃點夜宵？”瑪麗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對牛馬來說年齡並不大，也就碩士剛畢業兩三年。但對乾商K這行的人來說，可能已經是縱橫多個城市，輾轉過幾十個商K的十年老將了。瑪麗說話時儘管跟兩人的眼神都有對視，但主要問詢的還是許文——她來的路上就聽接待說了，許文穿著LV，開著寶馬530，看起來還在上大學的年齡，應該是個小富二代，雖然在Show.party臉生，但看起來是常客。而且剛才花了4W，眼睛都沒眨一下。品茶還是夜宵，是商務KTV裏的術語，不同地方可能不一樣。起碼在蓉城附近，品茶場就是隻陪酒、唱歌、玩玩遊戲，夜宵場是可以帶出去吃夜宵的。前者和後者都是2000，但出去要加10000。“一排茶一排夜宵吧，你看著喊，整到車燈太硬的和二十五歲以上的就算了。許文看著瑪麗，朝著張磊努努嘴：“然後我這哥們喜歡清純點的，你讓她們換換衣服，來點學生裝、水手服什麽的。”隨著瑪麗把許文的要求發過去，二樓中央最大“包間”，也就是候客廳裏的幾百個鶯鶯燕燕們，有五十個動了起來。一批批姑娘進入包間站成一排，張磊最開始隻扭扭捏捏的點了一個。名字叫月月，看起來20歲，淨身高168左右，穿上高跟鞋大概175，上身是白色襯衫，下麵穿了一個紅白格相間的超短裙。光是看她那長相，許文就知道張磊為什麽選她——跟他那個蓉傳的前任王曉雪有三分相似。秉著真男人就該左擁右抱的精神，許文隨便點了兩個，又幫張磊點了一個穿著銀色緊身裙的。一個清純，一個妖豔。張磊扭捏，但沒那麽扭捏——這老小子選的是夜宵場。許文從不帶沒去過商K的人去商K，畢竟這玩意很容易拉高人的閾值，日後很容易空虛。以後雖然可以裝作很正常的跟女性交流，但心態這玩意，就是會潛移默化地影響人。張磊雖然沒去過商K，但實際也差不多。別看他臉上帶笑，裝得輕鬆，實際上麵對王曉雪那叫一個舔。結果被做金融的大哥給截胡，兩人分手沒幾天，王曉雪就跟三十歲的叔叔官宣了結婚日期。張磊還想刺激一下對方，故意找了個漂亮的伴遊去約王曉雪見麵。結果人家風輕雲淡，說祝你們幸福。從大學時期的兼職到爸媽給的生活費，到畢業後的工資，他基本都給王曉雪花了，自身條件也不差。蓉大畢業，要身高有身高，要長相有長相，工作死拚，沒畢業就兩份兼職，畢業後一個月能掙一萬二三。這在蓉城，已經相當不錯了。除了工作還在抖音搞影視解說，現在一百多萬粉絲，接一個廣告不高，稅後到手1萬，但粉絲量爬升很快。許文記得，他好像在兩年後還是三年後接連出了好幾個爆款視頻，成了千萬大V，在星圖接一個廣告10萬，僅次於毒舌電影、布衣探案這幾個超頭部大號。但奈何王曉雪想要更多。於是，他多花幾千塊錢不說，還落了一肚子氣。伴遊這事兒還是張磊後來喝多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才跟許文說的。那天他發泄的方式，就是把存款徹底花光，把信用卡刷爆，之後又跟伴遊痛痛快快地玩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