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網上報道的是她搶別人的未婚夫,為了挽回婚姻當街下跪不顧沈氏破產,也不管成為殺人犯入獄的父親。
網上各種魔化,那些豪門恩怨她不懂,但她真心實意的心疼沈知初。
當初外界是如何美化她,把她包裝成一個刀槍不入的女強人,誰能想到她重病纏身,胃癌晚期活不過兩年。
任何安慰的話在現在說來都像是可憐,小護士嚅動唇瓣半天,隻說了一句:“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放心,今天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今天麻煩你了。”沈知初勾出淺淺弧度,她笑著的時候臉頰兩側會有個很淺的梨渦,都說有酒窩的人笑起來特別甜,可她笑著的時候裏麵卻盛的是苦。
“不麻煩不麻煩。”小護士趕緊搖頭,推著藥車小聲離開。
轟隆隆的滾輪聲由大變小再消失,整個房間忽然變得很安靜,安靜到她能聽到頭頂上藥水墜落的聲音。
人安靜的時候,思緒就忍不住放空,而她一放空,厲景深的影子就會迅速占據,怎麽甩也甩不出去,這好像也成了一種習慣。
厲景深他是真的回去了。
再也不會來了,她昏睡的46個小時裏聽說厲景深一直守著她,她恍然做夢,連相信都不敢。
距離沈昌南複審還有五天,這五天裏厲景深就真的再也沒出現。
沈知初一天見到最多的不是照顧她的護工就是秦默。
秦默在醫院上班,大多時間都很忙,但一有空就會到病房裏陪她順帶勸說她做化療。
沈知初是個怕疼的人,人很嬌氣,嬌氣到一聽到打針就喊疼,就更別說讓她去做宛如刮骨的化療。
果然,沈知初一聽到化療就搖頭。
“不做化療。”化療是能延長生命更有利於治療,可她已經放棄了,見秦默還想勸說,沈知初直言道,“做化療要掉很多頭發,我可不想我人還沒死頭就禿了,那比死更難受。”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頭發?”秦默無奈搖頭,神色雖糾結卻不像之前那麽凝重了。
“你也知道我平時愛化妝打扮。”沈知初笑笑,態度很是敷衍,“而且你也知道我是個很怕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