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深下車給她解了安全帶,她沒哭沒鬨,和之前瘋狂咬他的模樣大相徑庭,可這樣的沈知初反倒讓厲景深更為惶恐。
厲景深彎腰將沈知初輕輕抱起來,懷裏的女人像隻受傷的貓很乖也很可憐,他把她放到輪椅上
趙錢在門口等著,看到厲景深推著沈知初過來後,立即小跑過去想搭把手:“厲總,我來推吧。”
厲景深躲開,沒說話,隻是眼神冷冰冰地看著趙錢。
趙錢立即止住動作,僵硬地站在一旁看著厲景深推著沈知初進去。
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暗忖:嘴上說著不在意沈知初,身體那股占有欲倒是很誠實。
趙錢進去指路,沈昌南跳樓的死相有些恐怖,擔心嚇到人便放在平時沒人進的房間裏。
屋外有警察守著,沈知初看著麵前緊閉的房門,眼神恍惚了一下,有些膽怯的看向一旁的警察,戰戰巍巍問:“我爸是在裏麵嗎?他現在怎麽樣了?傷的嚴不嚴重?”
警察低頭看著沈知初,嚅動嘴唇,喉嚨深處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一樣。
沈知初眼神帶著困惑,似乎是不解為什麽他不說話:“我爸是沈昌南,他是不是在裏麵?他今天要去法庭複審。”
對啊,沈昌南今天要去法庭複審,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無辜,他不會挨槍子兒了。
法院都不判死刑了,他怎麽可能會想不開跳樓自殺呢?
那個男人隻是在生氣,氣她一出生就奪取了他愛人的命,恨自己拿走了沈家,恨自己那四天沒去管他,所以才編了這出戲故意騙她。
當一個人受到劇烈打擊陷入恐懼時,身體會自動觸發保護機製,整個人仿佛龜縮在硬殼裏,大腦放空,會懷疑現實的真實性,以為自己正在經歷一場幻覺,隻要人醒過來噩夢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