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儘管如此沈知初還是覺得內疚,她看向他的手:“你的手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秦默是外科醫生,拿著手術刀一雙手很重要。
“早就沒事兒了,隻是脫臼接回去疼兩天就好了,不信你看。”他甩了甩手示意沈知初看。
沈知初想到那一幕到現在都有些後怕,以前隻覺得厲景深隻是占有欲大,可現在才發現他就是個瘋子。
沈知初轉移話題:“再給我幾瓶藥吧,換個瓶子裝。”
秦默起身:“我去給你拿,但你的病你還是打算瞞著嗎?”
沈知初嘴角上的笑慢慢變得苦澀起來:“你也看到了他是怎麽對我的,他根本不會在意我有沒有病,何況之前我已經騙過他一次他不會再信我的話。”
秦默聽完轉身去拿藥,沈知初靠著床邊看著外麵一飛而過的鳥,一隻斑鳩落在一隻細枝上,樹枝承受不了它的重量在空中晃晃悠悠。
斑鳩也不飛,繼續站在那兒,跟蕩秋千似的搖晃,沈知初若有所思的看著。
鳥相信的從來不是能讓它落腳的樹枝而是它那雙能帶它飛的翅膀,想要過得好,必然不能依附他人。
秦默把藥拿來,兩瓶新研究出來的抗癌藥和兩瓶強效止痛藥,抗癌藥裝在普通胃藥裏,止痛藥則換在保健品裏麵。
“藥量還是平時那樣。”
沈知初接過說了聲“謝謝”她打開藥瓶確認了一下,“多少錢,我轉給你。”
“藥是我給你的,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你如今這種情況我連一點忙都幫不上。”
“怎麽會……”
秦默摸了摸她的頭,“聽我的,你如今情況艱難,我能為你做的也隻是給你藥了,其他還是要靠你自己。”
沈知初眼角染上了淚,鼻子很酸,她吸了口氣將鼻子裏的酸氣給壓下去:“謝謝。”
她很感動在這餘生一年還有人能關心她,給她這世間最後一絲溫暖。
秦默對她特別的好,在這二十多年裏,他陪著自己的時間比她爸她哥都要長,彌補了她親情的缺陷,她有時候甚至在想為什麽秦默不是她的親哥哥?
沈知初不是個矯情的人,她收下藥,“秦默我想好了。”
“想好什麽了?”
“我想要厲景深愛上我。”
秦默一頭霧水,完全跟不上沈知初的思路,他知道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可胸口上憋著一口硬氣讓他忍不住想追問沈知初。
“知初你難道還喜歡厲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