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劇痛壓碎了沈知初最後一絲神誌,她癱軟的靠在他懷中,臉色煞白,雙眼無神地盯著他的下顎看。
“厲景深——”沈知初將痛苦的呻吟化作了男人的名字,顫抖的聲線裏不無悲涼。
她緩緩張嘴咬住厲景深胸口處的衣服,喉嚨發出咯吱聲,一口血嘔了出來瞬間染紅了他整個左胸膛。
懷裏的女人身上到處都是血,周圍籠罩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厲景深有些腿軟抱著沈知初的手軟的像麵條,他踉踉蹌蹌地跑到車庫,雙手發抖的把沈知初放在後車座,手忙腳亂的扯安全帶固定沈知初的身體。
“沈知初你別睡,我帶你去醫院。”
沈知初聽不到任何聲音,她感覺好痛也好冷,她恍惚眯著眼看著窗外飛過的燕子。
沈知初的手還放在腹部上,想要去感覺裏麵的動靜,可無論她怎麽去感覺裏麵都是靜悄悄。
她知道肚子裏那顆芽沒了,那顆還沒來得及萌發的芽就這麽扼殺在了搖籃中。
厲景深坐上駕駛座,右腳發僵地踩下油門,把車駛出去後他趕緊打了急救電話,確定急救車走的是那條路線後將油門踩到最大,一路按著喇叭,中間連續闖紅燈。
厲景深一邊目視著前方路線,一邊又瞄著後視鏡裏的沈知初,她臉色本就白,如今更是白如薄紙。
厲景深感覺自己要瘋了,他眼眶腥紅咬牙怒道:“沈知初你究竟怎麽了,你到底瞞了我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