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要錢了,現在卻成了綁架,沈知初沒把他的威脅聽進去:“把地址發給我。”
說完,她便直接掛了通話。
周遭忽然安靜下來,一時間沈知初心情沉重,雙耳猶如塞了兩隻蟲子拱的耳膜轟轟響。
她伸手扶住牆,才勉強維持住身體支撐。
“知初,誰給你打來的電話?”蘇渺在身後問。
沈知初背對著他們,深吸了兩口氣強打起精神來,裝出一副沒事兒的樣子。
她把手機放進包裏,轉身說:“我沒事。”
“可我剛聽到你說錢,是經濟上出問題了?”
“我可是厲景深的老婆,怎麽可能會缺錢?”她重複電話裏男人對她說的話,眼神淡漠,語氣嘲諷
“我出來已經挺久的了,就先回去了。”沈知初把厲景深搬出來當借口,“晚了回去厲景深會生氣的。”
白秋站起身跟著她:“我送你。”
沈知初腳步一頓,心情很燥:“別跟著我,白秋我上次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要真想我好就離我遠一點,你就是個傻子,我們之間根本不可能!”
白秋臉色一白,被釘在原地,這還是沈知初頭一次朝他表現出不耐煩。
他的確是個傻子,在孤兒院十四年每天都被人叫傻子,他以為他已經習慣了,可沈知初一聲“傻子”險些要了他半條命,原來他的心還會那麽痛,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
沈知初心尖某個地方顫了顫,提著包的手越收越緊,她垂下眸子扭頭離開。
白秋小心翼翼地跟著,看著沈知初急匆匆的身影進了電梯,忽然,他像是發了瘋似的往樓梯跑,五層樓不過一會兒他就跑到底了。
可他終究慢了一步,跑到醫院門口隻來得及看沈知初上車。
白秋像塊木頭一樣站在醫院步行梯間,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隨後抬頭看著頭頂日光大盛,身上冒著熱汗,一顆心顫顫地就要跳出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