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直接握著紅酒瓶頭一仰直接往喉嚨裏灌。
太久沒喝酒了,喉嚨有些詞的受不了,沈知初麵不改色,連喝三口停下來,擦了擦紅潤的嘴。
“沈小姐酒量很好啊。”
沈知初順杆下:“還好,比不過你們。”
陳家行和煦笑著,在沈知初仰頭是目光赤L裸地在她修長的脖頸流連了一番。
包廂裏的光線模糊了她精致的五官線條,喝了酒常人醉態上臉都是麵色發紅,而她卻是臉色發白,本就白瑩的臉頰如今在光影下有些透明。
包廂裏放著歌,眾人起哄,很吵。
沈知初雙耳嗡嗡地響,胃部忽然抽搐了一下,她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沒人聽到。
喉嚨艱難的滾動著,一瓶酒下降三分之二,沈知初緩了緩,唇角處一抹鮮紅。
在這紫色光調下並不明顯,連離她最近的沈修禮都沒發現一樣,以為那隻是紅酒。
但其實那是沈知初的血,沈知初被疼痛折磨的有些意識渙散,手腳發軟,反胃吐血,到了唇邊又被她硬逼了回去。
她慶幸自己喝的是紅酒,就算狼狽吐血了也不會叫人看出一樣。
在這種場合上,絕對不能被看低。
沈知初喝完一整瓶紅酒,除了胃部絞痛後並沒有其他異樣,但單單就胃痛這一項就能把她折磨的痛不欲生。
臉上的假笑都維持不住了,沈知初一手放下酒瓶,扯下幾張紙巾捂住嘴。
半晌後啞著嗓子問:“可以了嗎?”
“簽字吧。”
陳家行的手下把筆遞給沈知初,沈知初顫顫巍巍的接過,蹲下身,一瓶酒不足以讓她暈,可紙上的字她怎麽也看不清,一個個跟活的一樣在那裏亂跳。
顫抖簽完字後,手中的筆“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沈知初反應變得遲鈍下來,順著筆落下的痕跡眼神一點一點的跟過去,最後看到一雙擦的錚亮的皮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