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深眉目間染上矜涼:“洗洗就乾淨了,何況你也沒臟。”
沈知初搖頭:“可我心臟,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心裏隻裝著你喜歡你的沈知初了。”她小臉表情很平靜,心平氣和,“我真的覺得我們這樣很沒意思。”
“有沒有意思也是我說了算。”厲景深忽然站起身,額頭上的青筋凸起,“任你說一萬遍我也不會和你離婚”
沈知初的臉很憔悴憔悴到讓人看了就覺得心疼。
她半闔著眼:“厲景深這次我無論如何都會和你離婚,你等著收法院傳票吧。”
看來是認真的,厲景深眼神微微一暗,隨即嗤笑一聲:“你就不怕我對付你身邊的人?”
“你說的是沈修禮?還是秦家?”沈知初像是讀懂了他心裏話,她冷聲說,“我都自顧不暇了我憑什麽還要管他們?沈修禮是個什麽東西,你要砍他的手還是要他的命都和我無關。”
從沈修禮騙她去地下賭城,丟下她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沒有哥哥了。
反正她也快死了,什麽親人在她這裏可有可無,雙眼一閉下了土,一切都歸為塵土。
厲景深做事向來步步為營,按照一開始定的計劃一步一步進行著,可不知道為什麽會在沈知初這裏出差錯。
沈知初嘴裏冷漠說著要和他離婚的話,眼裏也是掩飾不住的憎恨,她是真的很恨他。
這一兩個月平靜的相處,或許隻有他一個人陷入其中,自我感動。
當看到沈知初看他那薄涼的目光時,他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啃噬一般,劇烈疼痛著。
“你當真什麽都不在乎了?”
“是。”
厲景深的臉色變得陰惻惻的難看:“那我給你上法院起訴離婚的機會,但要是法官不判,你就隻能永遠栓在我身邊跟我一輩子,什麽都不能做隻能生孩子,這樣的結果你承受得了嗎?沈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