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深在沈知初冷淡的目光裏取出那枚戒指,攥著她的右手,強行掰開她的手指把這枚戒指套進去。
男人靠近她的耳垂,陰沉道:“我說過隻要我不肯離婚你就永遠離不了,走吧,跟我回家,我還等著你給我生孩子。”
沈知初看著無名指上的鑽戒,以前心心念念的事如今終於“實現”,卻是讓人難以承受的疼痛。
厲景深的話如針一般紮進她耳朵裏,絞的裏麵轟轟作響,她臉色痛苦,又是哭又是笑,真的就像個精神病。
她用力壓抑著淚意,可淚水還是不斷往外湧,很快就糊了整張臉,流出的眼淚滾燙的像是要灼傷皮膚,她一把攥住厲景深胸口的衣物,手背上青筋暴起。
“厲景深我是個人!”沈知初嘶聲裂肺吼出,沙啞的聲音充斥著無儘的淒涼,她哽咽道,“我不是你養的寵物,不是生孕工具,更不是你泄y的玩意兒,我會疼,會難受,會發瘋,我不是什麽感覺都沒有的娃娃,你明白嗎!”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啊,厲景深為什麽要剝奪她自由的權利,為什麽要讓她這麽痛苦?她當初不過是逼他結婚,該承受的代價她全承受完了,可他還是不肯放過她?難道真的要她瘋了,死了,那才算好?
厲景深饒有興趣地看著沈知初崩潰的臉,她此刻大哭大喊的表情,就跟川劇變臉似的。
哭的時候很醜,大喊的樣子像條瘋狗。
“我知道你是個人,但你同樣是我的老婆,你給我生孩子天經地義。”厲景深內心毫無波動,用最犀利的話刺激著沈知初脆弱的神經。
他伸手捂住沈知初冰冷的手,指腹摩擦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明明是按照原來戒指尺寸買的怎麽戴著會鬆?仿佛輕輕一碰就能掉。
厲景深蹙眉,看著沈知初的手,這兩年沈知初像是得了絕症,身體跟縮水似的瘦得厲害,手指上更是沒有一點肉。
氣氛陰沉,厲景深鬆開她的手:“沈知初還記得我之前警告過你的話嗎?你要離婚我給你機會,但要是沒離成的後果,你還記得嗎?”他說過他會讓她後悔做出這樣的決定。
厲景深對放出來的狠話向來做到,而沈知初也是個對自己狠的人,她抬了抬眼,目光淒厲:“那我也說過,要麽離婚要麽我死……”
說完,她猛地推開厲景深。
厲景深一時不備被推得往後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沈知初衝向一麵牆,他眼神晃了晃,一股猛烈的視覺衝擊在他腦中炸開!
隻聽“咚!”的一聲悶響,白色的牆壁上染上刺目的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