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身後的椅子往門外走,恰在此時趙錢拿著文件過來,看著厲景深陰沉的臉色他下意識餓止住步伐。
“厲總,您這是要去哪?”
“回去。”
“可下午還有個重要的會議……”
“推了。”他現在就想回去好好質問沈知初為什麽要騙他,她明明知道他最厭惡的就是欺騙。
厲景深腳步一頓,就在趙錢以為他是回心轉意要繼續工作時,厲景深撿起地上屏幕已經摔碎了的手機。
“去手機專賣店挑部手機,明天早上送到我的辦公室。”
“……好的。”趙錢偷偷看了眼厲景深拿著的手機,居然摔成這樣,可想而知是發了多大的火。
厲景深在工作上雖然嚴厲卻從為動怒,這顯然是因為家裏事。
趙錢想到了沈知初。
厲景深一走,趙錢隻能推了會議重新安排時間。
……。
沈知初站在商場大門口避雨打車,一陣冷風夾雜著細雨吹來,沈知初身子顫了顫,她拿穩手裏的蛋糕。
甜食能讓人的心情變得愉悅,隻希望厲景深吃了蛋糕不會太生氣。
沈知初想直接去厲氏找厲景深,可她不知道厲景深的上班的地方在哪。
猶豫了一下後,她惴惴不安的給厲景深打了個電話。
電話倒是通了,等候音響了幾秒對方接聽電話。
“阿深,我帶了蛋糕,你公司在哪?我去找你。”
“不用了,你回家等我。”說完也不等沈知初回答便掛斷了電話。
沈知初木登登的站在那兒,冷風不斷的吹向她,可她卻感覺不到冷,因為心裏那個位置比皮膚冷多了。
心裏生氣一股酸脹的疼痛,沈知初咬牙,眼睛因為委屈紅了一圈。
她原本很自信的認為,厲景深會相信她給予她尊重,可如今厲景深態度轉變讓她摸不準他的心思。她感到措手不及,事態多變的博弈中,氣勢總是此消彼長的,人對於不確定因素,也總是會感到猶豫和膽怯。
沈知初呼出一口濁氣,心裏麵像是裝了塊石頭變的沉甸甸的,總是讓她感到胸悶不暢。
出租車停在門口,沈知初對應了一下車牌號後走出商場,將蛋糕小心護在懷裏。
從這裏到家的距離很短,打了個車幾分鐘就到了。
李管家端著茶杯站在門口目光眺望著遠處,見到沈知初回來,管家眼睛一亮:“夫人您回來了,吃藥沒有?”
“吃過了。”
管家看著她凍的發紅的手指,趕緊走過去:“夫人你手裏提著的是什麽?”他說著把手伸了過去,“我來幫你拿吧,您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
李管家的年齡可以當她父親了,這一屋子的人對她都很好,沈知初沒有親人就把他們當做了親人。
看著李管家臉上溫和的笑,沈知初感覺身上沒那麽冷了,她搖搖頭:“李叔,我自己提就好。”
“那……。好吧。”
沈知初把蛋糕提回了臥室,放在床頭櫃上。
她沒有洗澡,隻是用乾淨的浴巾擦了擦濕潤的頭發,隨後換了身睡衣。
患有癌症的人身體都很虛弱,禁不住風吹雨淋,受不住寒冷,再加上她吃完藥不久,頭變得暈乎乎忍不住想睡覺。
整個人空閒下來,周圍忽然變得靜悄悄的除了外麵的下雨聲什麽都聽不到。
沈知初坐在床邊,垂眸看著看著地麵上鋪著的深色地毯,她脫掉鞋,光腳踩著上麵,柔軟的觸感讓神經稍稍緩鬆了許多。
沈知初歪著腦袋走神了片刻,隨後上床蓋上被子翻了翻手機。
沒人給她打電話,也沒人給她發短信,她看了眼時間,下午兩點。
厲景深下班回來是在六點,沈知初確定了一下手機沒按成靜音後,定了個四點的鬨鐘。
下午三點,一輛豪車駛進了別墅停在門外停車場。
厲景深推開車門走出來,他緊抿著薄唇,臉色又沉又怒,漆黑的眸中像是凝聚著一股即將爆發的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