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胃病的人都是少吃多餐,吃多了容易撐,餓了胃又會痛。
管家知道沈知初要去厲氏後就給司機打了個電話在門口等著,張嫂提著飯盒送她上車。
等到厲氏集團樓下也不過剛到十二點,她提著飯盒下車看著眼前的高樓大廈。
青天白日,陽光猛烈,刺的她眼睛澀澀發疼。
她不由開始緊張起來,舉步維艱,在太陽底下站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了口氣進去。
自動感應門拉開,前台掃了她一眼,態度尚可的問她找誰。
沈知初:“我找你們厲總。”
前台小姐臉色變了變,接著又道:“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
“抱歉這位小姐,要見厲總必須要有預約,沒有預約是不能放您進去的。”前台小姐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她手裏提著的飯盒,眉頭微蹙,表情閃過不耐。
她在這裏工作了半年什麽人沒遇到過?眼前這個女人來找她們厲總,提著個飯盒連預約都沒有,顯然是來引注意的,這樣的招數基本上每周都有。
厲景深年輕有為,帥氣多金,在公司裏簡直是所有未婚女人的幻想對象,前台小姐當然也有些想入非非。
她又掃了一眼沈知初,上下打量了一番,今天來的這個女人倒是和平常的妖豔賤貨不一樣。
平時妄想釣厲景深的女人,大多數走的風格都是性感風,穿著大膽,十幾度的天氣都穿著吊帶衣。
沈知初這一身穿的保守,因為身上的疤痕她不敢穿裙子和短袖,上衣是長襯衫下身是牛仔褲,包裹得嚴嚴實實。
前台小姐也看不出她的衣服是什麽牌子,不過看她畏手畏腳的樣子一看就是朵白蓮花。
她內心嗤了一聲,眼神毫不掩飾的透著輕蔑。
沈知初被她看的不明所以然,她不過就說了兩句話,合計加起來連十個字都沒有,為什麽這個前台看她的眼神充滿輕視?好像還在腦補什麽?
“那我給他打個電話。”沈知初說著就放下手裏的保溫盒,從包裏拿出手機準備給厲景深打電話。
但她還沒來得及按,前台小姐就開始要“趕”她走了,“這位小姐,您要打電話還是去外麵打吧,我這裏要接待客戶。”
沈知初看了旁邊,明明有等候區這裏的前台切讓她去外麵,這是什麽情況?
沈知初並非是蠢,從前台小姐的語氣再到她的眼神,一舉一動來看,分明把她當成了不懷好意的女人。
沈知初無奈,隻能站到門口給厲景深打電話。
……。
剛接待沈知初的前台小姐看著她出去的背影,眼神越來越嘲諷。
“曹秀你怎麽讓她出去等?萬一厲總真認識她呢?”
“怎麽可能?你沒看到她手裏提著的是保溫盒嗎?誰不知道厲總的午飯都是趙助理準備的?她啊一看就是目的不純別有用心?”
另外一個前台搖了搖頭:“但我也覺得你不應該把她給趕出去,這裏明明有等候區,何況她剛不還說了要打電話嗎?你總得讓她把電話打了再說吧。”
“你是不是蠢啊?那種打電話一聽就是找的借口,先借著打電話,打不通就讓我們打,然後想把厲總給騙下來。”
“厲總哪能這麽容易被騙?”
“反正我已經趕出去了,她要是打通電話就進來唄。”曹秀翻了個白眼。
而就在這時電梯“叮——”的響了一聲,曹秀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趙錢匆匆從電梯裏走出來。
“趙助理,你是要去給厲總拿飯嗎?”
趙錢在公司裏是出了名的脾氣好,對誰都溫和笑著,聽到曹秀問他話,他搖頭道:“我來接人。”
趙錢可是厲景深的助理,他親自下樓來接的人,會是誰?
曹秀臉色微微變了變,和身旁的前台對視了一眼後,目光中帶著不可置信。
因為這個點來的人隻有外麵那個提著飯盒的女人,總不可能是她吧?
曹秀心裏安撫著自己,就算是那也是個無足輕重的人,來厲氏的都是為了來談生意的,但誰會提著飯盒來談生意,多半是家裏的傭人給厲總送飯來了。
然而趙錢接下來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驚掉下巴。
“夫人,你怎麽站在外麵?”
曹秀臉色發白,夫人?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這難道是總裁夫人,厲總家裏那個神秘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