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沈知初穿上了羽絨服,裏麵加了兩件毛衣才抵禦住冬天的寒冷。
回到別墅暖氣一開,平均溫度在25,沈知初脫下羽絨服剛好合適。
屋子裏開著暖氣,她喜歡把窗戶開著,寒風像刀一樣刮在她臉上,沈知初臉色發白,像是裝在棺材裏活人,長久不見陽光,好不容易重獲光明,周身卻絲毫感覺不到人氣。
……。。
厲景深如最初一樣,按時上下班,早早的就回來陪沈知初,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冷漠,橫在中間的是把雙刃刀,誰先往前一步誰就死。
睡覺成了難題,在沈知初仇視的目光中他根本不能和她一起睡,所以隻能打地鋪,睡在遠遠的沙發那邊。
沈知初大多時間都在看那個青花瓷,沒事的時候就抱在懷裏,拿著乾淨的手巾一點一點的擦拭,明明青花瓷上麵沒有一點灰塵。
又過了一周,沈知初抱著青花瓷跟厲景深說:“找塊地方埋了吧。”
“好。”厲景深答應了她,選了一處墓園,花了一筆巨款買了塊墓地將青花瓷埋在裏麵。
沈知初靜靜的看著墓碑上“今朝”兩個字,表情寡淡的如一團煙霧,她沒有哭,因為她的眼淚早就流乾了。
……。。
沈知初回去後跟沒事人似的,養身體,氣色慢慢的開始恢複,不過臉色依舊白,好不了那種。
這幾天她早就習慣了抱著青花瓷瓶擦拭,現在青花瓷埋了,手裏總感覺缺了什麽,為了不讓自己一直陷在這種缺失感裏,沈知初開始自己找事做。
衣服自己洗,自己的臥室衛生間自己打掃,飯也自己做。
張嫂就在旁邊幫她打下手,洗洗菜什麽的。
厲景深早有吩咐,隻要沈知初不自殘,要做什麽都隨她去,包括出門。
這次他沒有限製她什麽自由,可沈知初卻乖乖的待在家裏,一步都沒有走出去,像是習慣了被圈養的生活。
厲景深忙完工作回家,進屋就聞到了熟悉的飯菜香味,這香味在那四年裏他經常聞到。
“今天是誰做的飯?”他問管家,聲音有些顫抖
“是夫人做的。”
厲景深扯了扯唇角,到了餐廳果然看到了在廚房裏穿著圍裙忙碌的沈知初。
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出現了幻覺,或者是自己重回到了四年前。
那個時候的沈知初愛他如命,不管工作多忙都會回來做飯,這股熟悉的飯菜香味,那四年裏他嗤之以鼻不稀罕,而現在卻是他做夢都想嘗的味道。
三菜一湯,張嫂一個個端上桌,厲景深洗完手迫不及待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