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月,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相信。”厲景深彎腰將沈知初帶上床。
……。。
距離厲景深訂婚還剩三天,這兩天厲景深越來越忙,每天都要到很晚才會回來,一天都見不到一個人影。
他手上的石膏已經拆了,傷口愈合了,可神經沒有恢複好,左手掌心時不時的會傳來一股刺痛,像是被針紮著一樣。
他從櫃子裏翻出來一條圍巾給沈知初戴在脖子上,“這圍巾是我去年冬天在醫院裏學著織的,你醒後天氣已經變暖了就一直沒給你。”
沒人回他的話,他自言自語的像是一個神經病。
厲景深嘆了口氣,一個電話又把他叫走,臨走時和平常一樣,讓家裏人好好照看沈知初,讓張嫂多和她說說話叫她開心點。
其實張嫂每天都在儘力開導沈知初,她不知道沈知初的腿具體是怎麽斷的,隻是聽人說出了車禍,這腿殘廢了,以後隻能坐輪椅,好不了了。
好好的一個人,明明那天還親自熬了一鍋補藥送去醫院給厲景深喝,怎麽好好的就發生車禍了呢?
最近張嫂在織毛衣,淺黃色的毛線是她女兒最喜歡的顏色,布偶貓年年看著好奇,以為是逗貓棒一會伸出爪子夠夠簽子,一會兒去玩毛線球淺黃色毛線玩的到處都是。
年年性格貪玩,不怕事,在別墅裏就是個小主子,最喜歡的還是和沈知初玩,隻是現在沈知初不怎麽搭理它了,它就在地上打滾,對著沈知初撒嬌賣萌打滾,時不時舔舔她的手,扯著嗓子軟綿綿的叫,把人叫的心都要融化了。
張嫂看著攪和成一團打成結的毛線,對著年年有氣發不出,拍著它的小腦袋無奈道:“你啊你……怎麽這麽皮?”
張嫂把毛線整理好放進年年夠不到的袋子裏,然後給沈知初按摩雙腿:“知初,人生在世就該開心點,畢竟開心是過一天,不開心也是過一天,那為什麽不讓自己過的開心自在點?你這樣一直沉悶著病情隻會越來越嚴重,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
沈知初看著在地毯上開心到打滾的年年,唇瓣無意識的嚅動著:“那你告訴我怎麽開心?”
張嫂鼻子一酸,默默的嘆了口氣,把頭低下不讓沈知初看到她眼裏的淚光,明明是她安慰沈知初,但每次她都要紅眼圈,這還不如不安慰。
沈知初解開脖子上厲景深給她係的那條圍巾扔在地上:“斷了的繩子,怎麽係都有結。”
房間裏一時無聲。
張嫂為了轉移注意力,拿著遙控器把電視打開,好巧不巧,一點開就是一段關於夏明玥和厲景深要訂婚的新聞。
張嫂要關已經來不及了,其實他們都知道,厲景深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隻有沈知初不知道。
“這……”張嫂有些著急,想要解釋,可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畢竟事實就擺在眼前,難道還要安慰沈知初不要難過。
好好的一個“正室”現在忽然就成了小三。
“後天就是他們的訂婚宴了?”
張嫂沒出聲。
沈知初扯了扯嘴角,這麽多天來第一次笑了,喃喃道:“訂婚啊……到時候給他準備一份讓他難忘的訂婚禮吧。”